永安侯抬眸看向京兆尹,眼神有些骇人,“有人易容冒充本侯,就是狱中的其中一人,本侯一怒之下已经将他给处置了。”
“这案件,便结了吧。”
京兆尹有些懵,进牢房里一看,躺在稻草上的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已经被勒死了。
京兆尹有些沉默,真的是永安侯说的这样吗?但永安侯便是受害者,他自己说要结案,京兆尹只能结了。
将永安侯所做之事也写上后,便将卷宗封起,折子呈了上去。
安皇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又赏赐了一些东西,用以安抚永安侯。
永安侯强撑着回到府中,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后,便挥退了所有下人,独坐在了院中。
过了一会,他才颤抖着手,看着自己手掌心被绳子勒出的血痕,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和牢里的人交谈过后,永安侯就止不住的心慌,伸手将其中一人给勒死了,并和京兆尹撒了谎。
哪怕他没有印象,通过那些犯人的诉说,永安侯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确实去买过毒药。
他怀疑自己是被蛊毒给控制了,但蛊毒为什么要控制他自己吃毒药呢?
要杀他办法多得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永安侯百思不得其解,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心里害怕不已。
他不想死,也不想放弃侯爷的权利。
这件事,不能让陛下知道。
就让所有人都以为蛊虫已经死了吧,只要他不承认,行事小心一点,就没有人会怀疑他的……
永安侯想了一圈,还是觉得只有神医能救自己,宫里的御医连探都探不出来,更别说救他了!
慌乱不已的永安侯决定亲自登门,一定要求神医救自己,哪怕是跪下去求……
……
将军府。
决明子忽然感觉耳朵有些发烫,他捏了捏耳垂,嘀咕道:哪个徒子徒孙又想他了?
也好几年没回去了,要不然回去看看?反正这沈从疆也治得差不多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决明子将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屈指敲了一下沈从疆的膝盖。
他的腿轻微弹跳了一下。
两边都各敲了一下后,决明子心底有数了。
“药浴继续泡上一个月,从明日起,可以试着每日站起来走几步了。”
“我、我好了?”
沈从疆惊喜不已。
决明子点了点头,“差不多吧,一个月后,像正常人一样走路没什么问题,不过终究还是有些后遗症,没办法像未受伤前那么灵活。”
“力道也会不如从前,近期不能太累也不能提重物,要不然经脉会崩裂。”
“半年后能恢复得跟常人一致,但依旧要弱三分,你想从军,继承韩将军的衣钵是不可能的了。”
沈从疆有些失望,“真的不能恢复如常吗?”
就算是将军义子,不能习武也无法继承将军府的一切啊!
决明子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你连站起来都不可能。”
“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