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接过茶一饮而尽,封了他一个红封,两人便算是认了干亲了。
因为沈从疆身体不方便,一些磕头跪拜之类的礼仪,便只能取消掉了。
韩烈接过管家递来的细荆条,在沈从疆周身抽了几下。
“你既成了我的义子,便要正直做人做事,不得仗着我的名义为非作歹,可知?”
沈从疆忍着疼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义父。”
韩烈也只是象征性的抽了两下,便停了手,这是一种警示,也是代表了他为人父可任意教训义子。
沈青曜在旁边坐着,虽然位置靠前,但却显得格格不入,整个人如坐针毡一般。
看着仪式结束,他松了口气,有些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虽然小儿子被将军认作义子,但对于他来说,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只除了……他能更理直气壮在将军府蹭吃蹭喝。
沈青曜一开始十分气愤,觉得还不如让自己做将军义子,但回去想了半宿后,又想通了。
他是文人,护国大将军是武将,他定然是受不了武将那一套的,还不如就这样沾点光。
就是可恨从疆居然将条件全提了,竟不为家人谋一点前程!
见认亲宴办得如此寒酸,沈青曜心底不太舒服,但他本就是寄住在将军府的,也不好指手画脚。
认亲宴办完后,所有人便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笑声骂声都十分外显,沈青曜愈发觉得痛苦了。
这些武将怎能如此粗俗?!
有其他将士上前说话,他眉目间的皱褶痕迹尤在,语气也透着敷衍,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再过来找他说话了。
独留沈青曜坐立难安,恨不得夺门而出。
认亲宴办完的第二日,韩烈便出门去神医府拜会。
决明子对韩烈有几分欣赏,难得没有将人拒之门外,将人请了进去。
“将军来此,想请老夫救治何人?”
决明子看了一眼韩烈,看出他身体虽有沉珂,却并不怎么严重,不需要他出手,因此推断韩烈要他救治的另有其人。
韩烈没立刻说话,低眸看了一眼坐在大厅里嚼着糕点的沈沅沅,有些拧眉。
据他所知,神医并没有后代。
这小女娃娃哪来的?
韩烈一身冰冷肃杀之气,往常其他的小孩子看了他都会吓哭,他还真怕这小娃娃也吓哭,神医一气之下不肯跟他走了。
“决老,我们换处地方说话吧。”
决明子坐了回去,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为何?”
韩烈不好说原因,但却看了沈沅沅一眼,正好对方也抬起头,眼睛对上了他的脸。
韩烈脸绷得紧紧的,来了!她肯定要哭出来了!
沈沅沅只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嚼嚼嚼,边嚼边喂了旁边的大白一块糕点。
嗯?!没哭?!
这怎么还有只大鹅?
韩烈眼神里露出一丝诧异,这还是第一个看见他没有哭的小孩子。
哪怕是沈从疆,刚开始见了他都要哭不哭的,过了几个月才没有再害怕他。
见韩烈看着沈沅沅,决明子笑着介绍了一句,“沅沅是太子的幼女,她没事会来陪陪我这老头子。”
“将军放心,她胆子大的很,不会被你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