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渊看着忙得没时间说话的娘俩，也觉得自己有点碍事，便走了出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
刚走出了书房，就看见双手放于身后，微微仰头看天，背影透着几分孤寂的程执翡。
他走了过去，站在程执翡旁边，同样的角度抬起头看了看。
嘶，好刺眼的阳光。
他连忙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好一会看东西都仿佛有块黑斑。
再看一动不动望天的程先生，沈青渊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佩服之情。
先生不愧是先生，敢于直面刺眼的日光。
“程先生，您在看什么呢？”
“嗯？青渊来了。”
程执翡仿佛刚回过神，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我在看，这天，是不是该变了。”
“没变啊，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沈青渊老实的答道。
程执翡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拿扇骨敲了他肩膀一下，“你以后少说话！”
敲完他缓缓吐息几下，复又说道：“我如今已经没什么能教晏云的了，虽然你不如晏云聪慧，但也还算有几分可取之处。”
“等进了京，多看，少说，记住了没？”
“……”沈青渊点头，视线淡淡看向远处的程执翡却没有看见。
没有得到回应，他的声音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问你，记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