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曜与沈从文谈话后,沈从文又振作了起来,继续看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养伤的时候,颓废了太久没认真看书,再拾起书本时,沈从文总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平常看几遍就记得七七八八的内容,突然间变得晦涩难懂,看几遍都不知所以然。
就连以往记在脑中的四书五经,都有些模糊起来。
沈从文不敢跟任何人说,只更加废寝忘食的去翻看书籍,挑灯夜读,拿出了翻倍的勤奋来。
另一边,沈明月见家中乱糟糟的,也不好说自己绣技退步的事情,说了家中也无人能帮她,便觉十分烦闷。
一烦闷,绣出来的东西更是不堪入目,还没有她平常十分之一的水平。
她烦躁之下,将耗费了半个月时间绣出来的图样剪毁,眼眶有些发红,仰头质问着上天:
“为什么给我这样的天赋,又狠心夺走?”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她要是没有享受过被人追捧,被人夸赞,她也许可以忍受自己绣技平平,以后嫁个富足的夫君,就此过一生。
发完疯,看着一地的碎布,沈明月悲从中来。
她真的要泯然众人了吗?
一开始在绣坊绣的,只是没有那么灵气,但不是刺绣大家根本看不出来只会觉得栩栩如生十分惊艳。
但现在她绣的东西,绣技已经退步到,任何有几分天赋的绣娘,都能一眼看出问题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从文和沈明月的问题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沈家老宅就又多了一个噩耗。
七月初,远在京城的沈从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