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最近的本该是看门小厮,但他拎着肉去找厨子去了,沈从文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出来。
他只得拖着受伤的腿,用另一条没那么痛的腿支撑着,小心翼翼的跳着往回走。
至于那本掉在地上的书,他已经顾不得管了。
但沈从文常年读书,不务农也不锻炼身体,体质一般,四肢也不灵活。跳了走了一段路,便因为没掌握好平衡,狠狠的摔了下去。
他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该死!”
沈晏景该死,竟敢朝他吐口水!
沈青渊也该死,三番两次的害他!
这一锤,沈从文又是一声痛呼,捂着迅速红肿的手,心里更气了!
本来他还有一双手是完好的,如今却只剩下了左手是好的了。
他三月还要去考试呢!如今浑身是伤,还怎么考?
想到头上还有沈晏景吐的口水,沈从文一阵恶心,又不想用自己的手擦,擦完他的手还要不要了?
手脚都受伤,沈从文没有再爬起来,瘫在了地面上,却又觉得冷得发抖,蜷缩着,不住的喊着人。
“来人呐!”
“有没有人?”
“来人!”
看门小厮久久没有回来,还是请大夫的下人回来,才看见了躺在路面上的沈从文。
下人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路边是个死人,手哆哆嗦嗦的扯了扯李大夫的袖子。
“大、大夫……”
李大夫倒是很淡定的走过去,“沈从文?你怎么躺在地上?你们读书人的喜好……怪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