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我吧!我老婆子的命不值钱,打死了就死了,我儿都还没有成家,他那么年轻,哪里受得住这些责打?”
李婶子抹着眼泪,看了一眼那被拿出来的藤条,心里都直发怵!
那藤条上还带着刺,一藤条下去,那就是一个个血洞,更别说要打三十藤条,还是由壮年汉子动手。
这三十藤条打完,她儿恐怕得一命呜呼了!
周婉玲跪三天会不会死她不管,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啊。
闷不吭声被压着跪下的李守常突然有了反应,仰头看向李婶子,眼眶忽地红了红。
“阿娘,你别管我,我受得住。”
李族长自然不可能真听李婶子的,不打李守常打她。
李守常身强体壮的,被打了不一定会死,但李婶子是个妇人,又一把年纪了,必定是受不住藤条鞭打的。
再者说,只有说父债子还的,没有说子债母偿的。
他挥了挥手,叫了几个人将李婶子拦住,负责鞭打的壮年汉子往手上缠了一圈布条,才伸手握住了藤条。
李守常身上的衣服被扯下,上半身只留下薄薄的一件里衣,冷风一吹,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又咬牙忍住。
在场胆子小些的,已经捂住了眼睛不敢看,顽皮跑来看热闹的儿童,更是被家中长辈给抱起,强行捂住了眼睛耳朵。
壮汉抓起了藤条,使足了力气,狠狠的一藤条朝着李守常后背抽去!
啪!
一藤条下去,陈旧泛黄的里衣立即沁出一道血痕。
李守常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