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背景我不太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他手底下那些网红，与其说是主播，不如说是小姐，专门被他拿来搞高级商务接待的小姐。”
“服务人群呢？”沈中平直截了当的问道。
“当然是那些大人物了，除了商界的一些想要做大的老板之外，再就是那些把握着这座城市的大佬了。”
“我跟他认识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但是我自己摸爬滚打十几年，好不容易在这座城市攒下一家体量还算不小的夜店，可是19年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这些店直接被强制停业，十几年积累的家业短短两年就耗空了......”
“那时候我到处求人，想找个资金雄厚的大佬要点投资，或者找一个真正牛逼的大佬让我能半死不活的开业经营一段时间。也就是那个时候，有人给我介绍了他。”
“但是见面是在他的公司，看起来规模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两三百号人，你也知道，我就是混子出身，这两三百号人里起码一半都是混子，在公司里估计也是看场子的。”
听到这里，沈中平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把小弟都安排在自己公司里？那给他们交社保吗？”
地鼠一愣，没想到沈中平的问题如此清奇，解释道：“交啊，就跟员工一样的，平时也会做一些正经的杂活，但和招聘的那些员工肯定是有区别的。怎么？跟沈教授你想象的混混团伙不一样？”
沈中平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有点，第一次听说老大弄公司给
地鼠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大家对帮派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的香港影视剧和那些街头小混混的状态。实际上现在的帮派基本都有正经的产业，只是他们的商业手段和实际赚钱的业务都不是一些上的了台面的东西，所以大家知道的也不多。像陈江海这种做新媒体行业的，在道上也算是比较时髦的了。”
“那那些混混不算是道上的吗？”沈中平突然插嘴道。
地鼠摇了摇头，“那些垃圾，真碰到事儿跑的比谁都快，没有经济收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他们是道上人估计很快就有人教育他们......”
沈中平点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地鼠见他没说话，便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当时在他办公室见得面，进去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一个主播正给他‘汇报’工作，让也没避讳我，让我坐在接待区等了会儿，他忙完之后才过来跟我谈。”
“他这人做事很直接，直接问我是想分股出去换投资还是想营业活下去。我自己好不容易攒了十几年才弄出来的场子，如果能活下去，肯定不想让人在这时候胡乱杀价把股份分出去啊，于是就说要经营。”
“我以为他会让我回去等消息，但我没想到他能量会这么大，他跟我确认了我是要经营之后，就直接去打了个电话，总共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时间，他就告诉我办妥了，让我回去等着相关部门发文件就行了。”
“然后当天晚上八点，我所在的区就下发了一份关于营业场所适当营业的通知，大概意思就是只要场所符合防疫要求，就可以开门营业，只是营业时间肯定没法和以前的时候比。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人能量是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