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张菲略带不忿的面容，微微笑了笑，“小张啊，这个任命，你们指挥长其实是知道的。”
张菲脸色微变：“不可能。”
“你知道为什么会把你派到这边来吗？”李政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
“不是李团长你向我们指挥长申请的吗？”
李政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申请是我提的不假，可派你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张菲不解，“什么原因？”
李政看了看旁边的徐然和张铁军，朝徐然说道：“你不是要见扔导弹的飞行员吗？她就是。”
一直在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徐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睛也有些微红，目光落在张菲身上之后，一股悲怆夹杂着恨意从心底涌起。
“为什么不投远一些？为什么？”
张菲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她旁边的陆浩然见徐然如此状态，却是先一步挡在了张菲面前。
“徐团长，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谈，不要冲动。”陆浩然沉声提醒。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昨晚就对飞行大队调张菲这个无人机飞行员过来心存疑惑，今日在听到任命张菲为独立团空中支援营长时，这疑惑更是到达了顶点。而随着李政的话和徐然的反应，他却对这疑惑有了对应猜测。
徐然的目光越过他，依旧紧紧的落在张菲的脸上。
“在你眼里，是不是那些生命就和游戏中的人物一样？”徐然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见此情景，饶是张菲也有了些隐隐的猜测。
“李团长，还请你明确告知我具体的情况！”她没有回答徐然的问题，而是朝一侧的李政问道。
李政看了看她已经不再饱含愠怒的面容，又看了看徐然悲愤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
“昨日的附属学校东门战斗，造成了警卫班11人牺牲，独立排突击b组7人牺牲，多人受伤，徐然就是其中的伤者之一，他现在还需要打点滴恢复身体状态。而这些伤亡，大多数都是那枚导弹的爆炸冲击波导致的。”
张菲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呢喃道：“不可能，我测算过爆炸范围的，防守士兵完全可以撤离到爆炸冲击波的伤害范围之外的。”
李政却是摇了摇头，“你说的是他们在第一时间就逃跑的情况，可当时感染者都快要冲到他们跟前了，直接跑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南侧区域的士兵和感染者距离很近，估计你的高空视野很很难分辨清楚......”
张菲依旧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不可能。”
徐然听着她一直不敢承认，却是有些愤怒起来。
“你难道都没有观察爆炸造成的毁伤情况吗？”徐然愤怒的质问道。
张菲嘴唇嗫喏了一下，“我......”
却终究是没能给出回答。
她确实没有观察毁伤情况，爆炸产生的烟雾还未散去，指挥长就让她将飞机飞了回去。
徐然双目通红的瞪着她，呼吸都有些粗重。
“所以你是扔了导弹就走了！你把地面士兵的生命当成什么了？”徐然愤怒的质问。
张菲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时她观察到地面情况之后，的确对现场情况进行了评估，所有士兵的位置她也都进行了观测，按道理来说，爆炸的冲击波最多会把这些士兵冲飞，应该不会造成伤亡才对......
她不解，他也不解。
只是一个是不理解，一个是心结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