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到喻闻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其他人还是没有像喻元洲那样明目张胆的嘲笑,而是偷偷背过身去,无声大笑。
可那不停抖动的肩膀,却暴露了一切。
喻闻:“……”算了,毁灭吧!
……
距离两小时的倒计时越来越近,外面的风暴又有了变大的趋势,即便在木筏的保护内,众人都能感受到那毁天灭地般地震动。
木筏如同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内,天旋地转,忽上忽下,但地心引力却仿佛失去了作用,众人依旧安稳坐在椅子上。
哪里是木筏,哪里就是大地。
而与此同时,受风暴的影响,众人收杆的频率却越发高了起来,收获是一个接一个,忙碌的不亦乐乎。
哦,除了喻闻。
他脚边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和其他人脚边摞起来的宝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喻闻一脸平静,或者,该称为死寂。
短短两小时,他的心情就经历了一番过山车似的波动。
从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中期的不敢置信,到晚期的怀疑人生,再到最后的自暴自弃,如今,已经心如死灰。
这下子,就连喻元洲都提不起兴趣去嘲笑了。
痛打落水狗什么的,没意思。
于柳更是心生怜爱,拍拍他的头,“没事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不用勉强的。”
喻闻看了眼季听脚边堆的最高的箱子,更难过了,“明明季小听就什么都会。”
季听挑眉,还没开口,季瑾就心直口快的拆台了。
“哪有,小听不会打麻将!”
季听:“……”打麻将这件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噗——”喻闻忍不住喷笑出声,接着捂住嘴巴,肩膀忍不住的耸动。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想到最开始便是他提起了这一茬,也是他让喻开济做了一副麻将,季听的眼神逐渐危险了起来。
“我的条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十天,你每天都抽出一小时跟我对练。”
“哈哈哈,哈哈噶?”喻闻如同被捏住脖子的大鹅,瞬间失声。
看看其他人,再看看季听锁定他的视线,颤抖着手指着自己,“我?”
季听双手环胸点头,“没错,就是你,愿赌服输,你说的。”
喻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一刻的他,无比想要穿越回三小时前,掐死当时志得意满的自己。
你说什么大话?打什么赌?
害死我了!
“呃……这个,那个,能不能换个条件?要不,我给你当十天的佣人,保证随叫随到好不好?”喻闻试图打商量。
季听冷酷无情地摇头,“不好,今天下午三点,准时在这里集合。迟到一分钟,加练一小时。”
说完,季听不再理他,头也不回的坐回小马扎,继续钓宝箱去了。
此时距离两小时的比赛结束还剩下最后十分钟,喻闻垂头丧气的坐在小马扎上,为自己接下来几天的悲惨生活而感到伤心。
至于钓宝箱是什么?他不知道。
反正又不可能赢。
突然,他手中的钓竿轻颤,他仍旧没任何反应。
直到动静越来越大,其他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小闻,快拉杆,你的鱼竿动了!”
“咦?动静怎么这么大?钓上来的又是污染物不成?”
“竟然有东西上钩了?难不成是欧气又发挥作用了?”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喻闻面前的钓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