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不考虑,你自己清楚已经到了什么年纪吗?再过上几年,都要迈进三十岁的门槛了。”
刘云秀怒不可遏:“我不管,今日你就必须认真对待此事,否则我宁可一死给你看。且你放心,这位公孙公子必定异常出色。”
江婉晴只得无奈摇头,说道:“先进去再说吧。”
听闻此言,刘云秀不便再阻止顾成瑾进入府内,只能低声警告:“顾成瑾,你给我记住了,一会儿对外只称自己是婉晴的护法弟子。否则的话,休怪我不留情面。”
顾成瑾只是微微一笑,平淡回应:“你何时对我客气过呢?”
留下这句话,他便步入其中,显然无论是否倾听,对他而言并无差异,何必受你颐指气使。
刘云秀一愣,又气又无可奈何,连忙几步上前,正欲开口介绍一番。
“公孙道友?”
江婉晴迈步走去,坐在那处的青年修士转首看来,二人目光交汇,自是一眼认出彼此。
“江真人,果真是你?”
公孙智面上流露笑意,周身气息内敛而儒雅,确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仙门贵公子。
刘云秀目睹此景,面庞不禁现出欣喜之色,赶忙询问:“两位莫非相识?”
“的确。”
江婉晴颔首应答,解释道:“昔日曾得公孙道友鼎力相助,解围于危难之际。”
“原来如此,真是缘分深厚。这般深重的因缘,若非天定良缘,又有谁能信服。”刘云秀感慨道。
这话听得江婉晴脸颊微红,瞪了母亲一眼,道:“娘,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公孙道友出身修真世家,身份尊崇,岂容他人随意撮合姻缘。”
“我哪里是在乱点鸳鸯谱,公孙公子家世非凡,修为出众。但我女儿同样卓越超群,身为天海市声名远播的美貌女宗主,论容貌论才情皆是佼佼者,追求之人络绎不绝,怎会高攀不起。”刘云秀反驳道,并借机炫耀起自家女儿的卓尔不群。
对此江婉晴唯有苦笑应对。
而公孙智却淡然一笑,回应道:“前辈所言甚是,在下对江真人您的风采印象深刻,那次一别之后,一直渴望有机会再与您共论大道。”
“听见了吧,连公孙道友都赞不绝口。”刘云秀欣喜地说。
江婉晴无奈摇头,不再搭理母亲,反问:“公孙道友,您是如何认识我娘的?”
“这乃是友人推介,称其好友之女极为出色。起初我并不在意,然而一听描述,似乎有些类似你,于是前来一探究竟。”
“未曾料想,竟然真的是你!”公孙智满脸喜悦地道:“今日得以再次相见,实乃一大幸事,不虚此行!”
公孙智的话语令江婉晴颇感羞涩,然而她从对方的眼神中并未察觉丝毫邪念,只有单纯的赞赏,这让她内心稍觉宽慰。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发现自己对于那个胡言乱语的顾成瑾更为心仪。
唉,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千万不可忘记,自己已经与顾成瑾约定一个月后领取离婚证书的事情即将来临。
刘云秀见两人交谈投机,心中窃喜之余连忙拽着刚刚走近的顾成瑾走至一旁。
顾成瑾被她紧紧抓住,难以挣脱。若是此刻她撒泼打滚,那可真成了笑话,而以刘云秀的性子,真这么做并非不可能之事。
“顾成瑾,你看清楚了吗,像公孙道友这般修行有成的杰出弟子,才是最适合江婉晴的道侣人选。像你这样的人,给她提鞋子都不够格。”
刘云秀语气冷冽地说道。
顾成瑾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回答:“半月之前,你也是这般极力推崇刘杰。如今,那位刘杰又在哪里呢?”
此言一出,立时令刘云霄心中的灵息波动不已,愠声道:“刘杰之所为,皆因其善于掩藏真实面相,否则,在下早已洞悉其真面目。”
“那又如何断定,这公孙公子便非伪装之人呢?”顾长瑾反击之辞中蕴含着修真者的洞察力,他暗自思量,若非资料有所遗漏,公孙世家恐怕并非善类。
“自然不然,公孙公子显露出的气息浩然正气,举止儒雅,待人亲和有加。”刘云霄坚持己见。
“难不成之前的刘杰并非如此?”顾长瑾再度反问。
“你……你何必总是提及刘杰,再提此人,恕我不悦。”刘云霄被气得仙元不稳。
“罢了,你也莫在我面前一味赞誉公孙公子如何卓越出众。”顾长瑾冷然回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心中自感不如公孙智,故而听闻他如此杰出,心中愤懑,寻机挑刺,是也不是?”顾长瑾言语间透出一丝修真者的淡漠与傲骨。
对此,顾长瑾沉默片刻,最后无奈摇头,“究竟是你在挑刺,还是我在寻隙?”
“前辈,念在您年岁已高,晚辈才这般称呼。请您谨记,令嫒所嫁何人,不应由我决定,应由她自主选择。”
说完,顾长瑾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尽管他身为修士,心胸开阔,然而目睹心仪女子与公孙智谈笑风生,内心难免略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