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晴脸色不佳地质问道。
“告知何事？”“莫非又要提及那张荣誉证明之事？”刚才刘雯已经问过一次，顾成瑾颇感无奈地答道。
“你以为呢，何时你有了这样的荣誉证明，我却一无所知？”
江婉晴心中始终认为顾成瑾不过是个未曾踏入学院之门，出身山林的修行散人。即便武艺超群，终究底蕴不足，缺少深厚的学术涵养。但今日之事，令她甚感不解。尽管认定那证书必是伪造无疑，但也需追问其详根悉源。
顾成瑾淡然一笑，回答：“未知之事于你而言，多如牛毛。”
此言一出，江婉晴怒从中来，喝道：“你倒是有理得很！”
“嗯，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吧。”
“罢了，不必与我嬉笑打诨！我问你，那张证明究竟是何来历，竟令哈佛学府的副宗主打动，让你成功蒙蔽了吕星河？”江婉晴索性开门见山，直言发问。
“何意？”
“我问你，你手中的那份荣誉证明究竟从何处所得，竟能让哈佛学府的副宗主信以为真，并因此打动了吕星河真人？”
江婉晴内心笃定，那绝非一张真真切切的证道令牌。
“谁告诉你那令牌是伪的？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存在。”顾成瑾摇头失笑道。
“你确信那令牌是真的？”
“自然，吕真人已经亲自查验过了。”
“吕真人不过对你并不深知，才会被你的幻象所迷惑。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能被你的符法戏法糊弄过去？”
江婉晴冷哼一声，语气坚定地道：“好，那你便如实禀告，究竟有何内幕！”
“咳，看来还是我的道侣聪明，一眼就识破了我的障眼法。”顾成瑾露出被看穿后的尴尬笑容。
既然她不信，再多解释也是无益。
再继续辩驳，恐怕他会元气大伤。
“好吧，我承认，起初确实是觅得一位炼器师伪造了一块仿制品。”
“这一步倒是不难，可之后呢？”
“你是指那个传音秘符一事？”
“没错，那次通话并未真正传达至那位副宗主耳中，而是被我的弟子截获并巧妙伪装过的。”顾成瑾神情肃穆，看似认真的瞎编。
“原来如此！只是吕星河与副宗主交情匪浅，怎可能辨别不出声音真假？”
“区区声线之辨，在修为高深者面前，稍加修炼，即便是在灵音秘术之中也足以混淆视听。何况，我看他们二人的交情似乎并不深厚。”
“的确如此，但这并非小事，背后必定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布局筹谋吧。”
“此言甚是，自踏入这仙门以来，我便听说你当年对那些倚仗权势之人查处极严，料想总有一日他们会拿我作为关系户来诟病。”
“因此，我深思熟虑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最终悟出了这一策略。借此机会，也可令整个仙府上下皆知此事，从此便可避免因门户之事带来的纷扰。”
顾成瑾随口敷衍。
然而江婉晴竟对此深信不疑，并称赞道：“真是令人惊讶，你竟然有这样的智谋，连我也未曾预料到。”
话虽如此，转而又责备道：“但是你太过浮躁，动辄胡言乱语。且不论其他，你入宗门尚不满九九八十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