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干什么？”
沈辰佯装不知，随意问道。
“成为你的妾，或是玩具？玩物？禁脔？”
上官长鱼恍然哦了一声——
“哦，这取决于你。”
回答快到像不假思索，沈辰抑制住咳出茶水的冲动，余光看了一眼上官长鱼。
只见她表情清冷，眸光淡然。
“毕竟是末日，长得漂亮的女子若是过得太好，岂不显得末日很没面子。”
沈辰盯了她三秒，忽然笑出声来——
“你刻意用这种平淡揶揄的语气诉说自己悲惨的命运，无非是想利用反差效应勾起我的同情心理，从而提高自己在我这得到善待的概率，上官长鱼，怎么现在这时候，还在耍心机？”
“嗯，是的，但是我没想过会对你成功。”
“又来了，利用人的逆反心理？不过很可惜，我最不吃这套......”
沈辰忽然靠近上官长鱼，呼出的气息让她身体一僵。
命令的语气响在她耳边——
“闭上眼睛。”
上官长鱼闭上了眼睛，面色保持着淡然，眼睫毛却在轻微颤动。
接下来是什么？
吻？还是抚摸？
或者更加急不可耐......
第一次，上官长鱼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起来。
......
末日半年后。
局势依旧有些混乱，但相比末日降临之初，已经稳定不少。
帝都，曾经帝国最繁荣之城，此刻沦为一片废墟，除了浓郁成实质的黑雾如风沙弥漫，就是低吼的嗜血魔物在游荡。
曾经人口逾七千万的大城，半年之内便几乎没有人迹，偶尔还可见到腐化的旧帝国建筑或是还未消失的尸体与头骨。
沈辰是在上官家的旧址见到了上官长鱼，抱着几盒骨灰，神色清冷淡然，在黑雾之间慢步走着。
至少在沈辰看来，她与末日前似乎毫无变化。
若硬说不同，她身上时而散发的冰蓝色玄光让沈辰为之惊愕。
不过半年，便成为了二阶觉醒者？
观其能量强度，甚至都不弱于他自己多少。
“沈辰？”
似乎在禁区岁月罅隙之中见到活人让她有些错愕。
沈辰走近与她闲聊几句，告诉她自己此行是为搜索有关禁区的一些信息与资料。
上官长鱼为他指了指方向，说了不少此地的消息。
“看起来，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上官长鱼扬了扬手中的骨灰。
“喏，这我父亲的，这我大舅的，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要把他们带出去，不多费点时间能行吗？”
沈辰没有多问，道谢一声便迅速离去。
好吧，第一次见面，他的确没有想邀请她加入自由之都的念头。
......
“长鱼，过两天，你便先随我父亲他们去东都吧。”
上官长鱼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沈辰已经坐远，如果不是灼热的气息还散去，她都怀疑是不是幻听。
“长鱼？”
上官长鱼没有略过，直直盯着沈辰。
这个称呼......？
“嗯。”
沈辰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解释，随后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上官长鱼有些惊疑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要跟他进去......？
先是起身三秒，准备迈步时又顿了下，安静坐下。
好吧，她想多了。
房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