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朵小白花又能黑成什么样呢？
几人一起在考场外等待，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
厉新龙眼角带着笑，他刚刚突破，正是春风得意，主动挑起话题。
“你们知道嘛……这次考试啊，据说有人坊间还开了赌盘，列了那些人铁定能考出秀才呢。”
李镐玉抱着元宝，一人一虎耳朵同时竖起：
“这院试又不是药师考核，怎么还能确定谁能考出来呢。”
厉新龙闻言神秘一笑。
“你却是天真了……”
想了一下李镐玉的操作，捕鱼大哥的下场，厉新龙也不敢多故弄玄虚。
“你们知不知道一件事……但凡有书生修成七品文气，只要参与考核，便铁定能获得秀才功名！
而这一届，有人消息灵通，知道这样的人物有两个。”
‘两个？’
李镐玉心想阿渊总不至于暴露了，他目光澄澈，满脸天真：“谁和谁啊？”
厉新龙闻言解释道：
“一名是四十好几的读书人，厚积薄发，突破文气，这暂且不表。”
李镐玉想了想自己四十多天，被冠以最重视积累、最耗费时间的仙道都法力了，便点头：“四十多岁才修成文气，是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厉新龙听到这话，想想自己被困在七品练骨那么久，神色古怪地顿了顿。
‘虽然你是一个天才药师很厉害，但是七品真的没有那么好修成唉！’
他心里嚷嚷，嘴里却接着道：
“至于另一位，便堪称一代青年天骄了。
那人名唤叶霄，字日朗，年龄不过二十一，便突破文气境界，下笔落字文气辅佐，难以腐朽。”
李镐玉听听这人的年龄，觉得他虽然比不上厉渊，但也确实是一号人物。
“厉害。”
“不仅如此，”厉新龙想起小道八卦，继续道：“据说这人年幼丧父，和寡母幼妹一起生活，后来也不知得到谁的暗中资助，很快在学堂展露头角。
二十一岁凝聚文气，考上秀才板上钉钉，可谓惊掉不少夫子的下巴。”
“不少人都认为他这次院试必然是案首呢！”
边上有激灵的赌盘庄家听见这几位大人物也在聊这件事，便大着胆子插嘴道。
“诸位，你们可要参与我们听雨赌盘，案首是或者不是叶霄，倍率已经达到八比一了！”
李镐玉从来特立独行，并不认为案首已然确定，他想了想掏出一枚十两银子。
“能不能压特定的人是案首？”
那听雨楼的人员见这大手笔已经是两眼放光，听见问话急忙答应：“当然可以，现在特定压一个考生，若是中了您这十两银子可是数十倍的回报呢！”
李镐玉眼睛一亮，飞快把银子递过去：“那我压厉渊！”
那工作人员接过元宝，听见人名脸色微变。
“这个人是硬茬子，赔率低一点，你若是压中了，只能得到二百两。”
李镐玉不满地皱眉。
“凭什么阿渊的赔率低啊！”
那工作人员无比自然：“还没当官就敢算计当官的，他这样的能算平常人嘛！”
李镐玉一窒。
边上的厉山海看着李镐玉花钱大手大脚的模样，他蹙眉轻声道：“镐玉，你就算对你夫婿再有信心，但是一下子花十两是不是太多了。”
李镐玉奇怪地瞥了厉山海一眼：
“就是一枚药丸的钱。
小赌怡情啦！”
厉山海：？
你家药丸十两一枚啊！
他还要问什么，院试考场一直紧闭的大门哗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