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这些个老娘们成天正经事儿不干,净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莫不是自己家有啥地方让她们不满意,过来折腾他们田家来了?
有心想不见,可看到看门的下人,这满脸的血檩子,罢了罢了,那些老娘们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见一见吧,看看她们怎么说。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陈秀秀那山寨缺粮,有求于自己,估计也不敢明着跟自己撕破脸。
吩咐一声:
“见,去把她们给我请进来,我看看她们到底有啥事儿。”
看门的答应一声,捂着脸又跑出去了。
实在是这脸被挠得太狠了,怕被人看见了笑话他。
跟门口妇女会的人一说,那些人直么拿眼睛白愣他:
“你都说你图个啥?你们田老爷都没说不见我们吧?
可你呢,刚才非得拦着我们不去通传,是不是欠揍?
你这顿揍,挨得属实不冤。
你也别怪我们这些人打你,纯是你自己个找的。”
看门的都无语了,你说说我都不计较你们挠我的事儿了,你们干啥还非得一遍一遍地提醒我被你们挠了呀。
这不是拉仇恨么?
等回头我可真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心里吐槽,面上还得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是,都是我有眼无珠,让几位老大姐受委屈了。
挠得好,挠得妙,挠得我算是真记住了。
我这脸上的血檩子,会时刻提醒我,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又皮笑肉不笑地对众人说道:
“来吧您几位,我们老爷有请。”
几个妇女会的人,昂首挺胸地跟在看门的下人身后,就进去了。
见了田发财,直接开门见山:
“田大老爷,我们怎么听说,你们家小儿子媳妇杜鹃,和她那小闺女,被你们磋磨得快要冻饿而死了呢?”
田发财这几天惦记那几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子,所以还真就没特别注意过杜鹃母女俩的情况。
但不注意,他也知道,杜鹃母女俩的情况必定好不了。
一听妇女会的人这么问他,不由得一皱眉头: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如何。
说起来,我们家呀,自来是男主外,女主内。
你们说我一个老公公,也不可能时刻关注着儿媳妇的事儿啊。
尤其我那小儿子还不在家,我就更得避嫌了。
儿媳妇们的事情啊,你得问我老伴儿,她管这个。”
妇女会这领头的女人,是过去天仙教一个据点的头目,救助过无数妇女儿童,身经百战,非常有经验。
眉头一挑:
“呦,田老爷您这可就不对了。您作为田家的掌舵人,不说家里发生的大事小情都得知道个一清二楚吧。
但大家伙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即便是跟儿媳妇需要避嫌,可也不可能看不见儿媳妇穿的暖不暖和,小孙女吃的饱不饱吧?
你要是啥事儿都一推三六五,一问三不知,你觉得我们能信?”
田发财心中恼怒,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我田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家务事,恐怕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