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就算清账。
每一笔都这样。
当然那还欠着钱的人家,欠条可一定拿好喽。
我呢,将来可只认欠条,不认人。
不然,万一这里头有人钻空子,说欠条丢了,再不认我这账本上记的钱数。
然后硬说我欠他多少多少钱,那我可是不认的。
你们看,这么办行不行?”
那当然行啊,可太行了!王二贵本来都怕刘道云死活就是不认账,自己该怎么办呢。
现在他只要说能还钱,认刘贤媳妇欠下的这帐了,那将来早早晚晚的,肯定人家能还得起呀。
毕竟刘道云家那地可不老少呢。
王二贵跟几个老爷子,加旁边那些村民,都认可了。
这些人就呼呼啦啦地,开始建账册子,写欠条给没拿回钱的人家。
刘贤媳妇得在这儿跟人家对证啊。
万一有那耍赖的人家,硬是多说钱数咋整啊。
不过好在前头有刘道云,拿着枪震慑住了乡民,真还没有人敢起刺,趁乱瞎多说钱数的。
闹哄哄地把这些弄完了。
这就该处置刘贤媳妇了。
虽然保住一命,那活罪可也难逃啊。
刘道云直接就说了:“你干出这种诅咒公婆,骗取乡邻钱财的事情,就该想到,事情败露了,我们刘家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要你了。
但是呢,刘贤没在家,我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的事情,那会咋样办。
是直接休了你,还是怎么着,那都等他回来再决定。
你那屋你还住着,但是我和孩子娘,要从中间把门封死了。
以后就是两家人家。
我这里呢,也郑重跟大家伙声明,刘贤媳妇,以后跟我刘道云家,再无任何瓜葛。
她之前借的钱,我现在也答应你们慢慢还。
但是,从我说出这话的这一刻起,那她是出去借钱也好,是出去干啥也好,统统都跟我刘道云家,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你们大家伙都在这儿,正好呢,也给我做个见证,以后刘贤媳妇是生是死,都别来找我刘家。
她发达了也好,落魄了也好,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们谁家愿意再借给她钱,我不管。
但是呢,也别想着让我再当一次冤大头,替她还钱。”
转过身对着王二贵和几个老爷子:“我反正家里这点破事,已经麻烦老几位了。
那我呢,就再麻烦你们一回,能不能让几位给我做个证人?
我写一个断亲文书给刘贤媳妇,你们给我证明一下,省得万一她再有啥麻烦事,再有那不认账的人,非得让我负责。
这我哪能负得起这责任呢!”
人家几个老爷子互相瞅瞅,这可也是啊,谁家有这么一个儿媳妇,那也是吃不消啊。
好歹刘道云,没说打死刘贤媳妇,或者真像那妇女说的,给她卖到窑子里头,去弄俩钱抵债。
那过去妇女可没啥妇女保护法呀,婆家也好,娘家也好,说卖了就卖了,没地方说理叫屈去。
女人的命在过去那年代,真就是比草还贱呢。
要说人家刘道云做到这份上,也就行了,那么老多钱,还肯替她还,上哪里找这么仁义的人家呢。
刘贤媳妇这纯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自己把好好的日子,硬是给作妖,作成这样。
行吧,做见证就做吧,冲着自己家也有好些钱,等着刘道云还呢。
刘贤媳妇一听,刘道云把她扫地出门了,那她可不干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把菜刀,架自己脖子上了:
“爹呀,娘呀,父老乡亲们呀,我都知道错了,你们咋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你们要是真把我赶出刘家,那我也不活了,我直接抹脖子,死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