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
李荒猛然在重静思身上惊醒,看着那熟睡过去气息正渐渐恢复正常的重静思,李荒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慌下床,又一脸惊慌跑出门去。
“怎么样了夫君?静思如今怎么样了?”
“我……我们,我和她……她要我亲她的……我……你们自己去看!”
李荒一手捂着嘴,二话不说跑出了院子,这么多人在,他实在张不开嘴,便一路跑到了金池边上漱口,可他的脑海中,此时还残留着先前清醒时的一幕。
李荒的嘴角,此时还残留着些许甜意,他用力洗了把脸,坐在金池边上发呆,不多时的功夫,姜慕遮走来,看着那坐在金池边上发呆的李荒。
“夫君,静思醒了!”
“嗯,她没事了?”
“已经无碍了,但涅盘据她所说不够完美,所以伤势还需要一个月静养!”
“还不完美?她还想怎么样?要不要我把血放一碗给她尝尝?”
李荒顿时起身,姜慕遮看着反应如此大的李荒,一时间愣了下。
“夫君你……”
“我没事,慕遮,我是为了救重静思,我没想亲她的嘴,我也没想跟她舔舌头,是她……我……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混蛋!”
李荒低头,心情失落不已,姜慕遮看着那一反常态的李荒实在不解,她连忙追上李荒,却见李荒拿着一块被握成两半的石头发呆的看着那条裂开的缝隙。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我娘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小时候淘气,喜欢顶嘴,就经常故意气我娘,问我爹是谁,我爹在哪,我娘一直都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至今不知道我爹是谁!”
“慕遮,我讨厌处处留情的男人,我不想成为这种人!”
李荒喃喃道,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有些坎对李荒来讲就是个小土坡,抬腿迈过去便是了,可对别人来讲,却是天梯。
有些坎对旁人来讲就是个小沙堆,可对李荒来讲,那是不可冒犯的神山,便是心生一抹觊觎,也是罪恶的。
“夫君,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只是亲了一下嘴,舔舔舌头罢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姜慕遮蹲下身来,伸手去触碰李荒,却又被李荒抗拒的打了一下,背过身看着金池一言不发。
“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那夫君一个人小心点!”
姜慕遮眨了眨明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李荒,但她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先例其实开的挺好,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姜慕遮一直都想给自己找个妹妹,哪怕找个姐姐也行。
让李荒尝到了腥味,虽然现在李荒心情郁闷,可毕竟是破了戒的和善难成佛,破罐子破摔,那也得先把罐子给弄破了。
一想到这,姜慕遮顿时坏笑一声回了院子,留下李荒在金池边上一坐便至深夜,看着远处金池边上的盛大灯会,李荒靠在树下一只手托着下巴。
“李荒,你,在这做,什么?”
大黄罕见的露面走来,满是好奇的围着李荒转悠一圈,小药女不知为何没有跟在大黄身旁,这让李荒有些诧异,但紧接着便好奇开口。
“你跟这姑娘如此,大荒禁区那个你……”
“我想了想,以以以我的天赋,跟青牛,比不了,它是天天天天上的月亮,我就是星星,我不配!”
大黄摇头,窝在金池边上话语中充斥着遗憾,李荒摸了摸大黄脑袋,忍不住抬头看天。
“若无星星,那月亮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