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当金色的光晕散开，那个从未显露真容的模糊影子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时，秦川瞬间傻眼了。
他震惊，他诧异，他不解，他疑惑……
这个无所不能的系统，这个不离不弃的朋友，这个生死与同的兄弟，这个他可以无条件信赖的盟友……
居然是……
这一刻秦川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精彩，因为这张脸也是他从未想到过的面容。
那是一张年轻且英俊的脸，带着些许清秀的气质，看上去保养的很好，嫣然一副没受过风吹日晒的富贵样。
他脸上带着某种秦川很熟悉贱兮兮的笑容，让秦川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在照镜子一般。
镜子外是他秦川，镜子里，是他初见真容的系统。
这一刻，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不断地在他脸上闪过，半晌后竟是化作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像是人无语至极时的发笑。
“搞来搞去你才是正主，我就说嘛，哪有那么离谱的穿越小说，穿越者一来正主就没了，搞了半天，原来你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啊！”
秦川看着眼前的影子，轻声说道。
很久以前秦川就不止一次地怀疑过系统的身份，同时也怀疑过这个穿越剧本的合理性，只不过那时候他没办法去细想，因为影狱王座的屠刀随时都会落下来。
而此时，似乎所有的谜团，都随着眼前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要一起浮出水面了。
“想象力可以，不过推论还是有点小问题的！”
系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闻言秦川不由得一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穿越者？而你也不是原主秦川？”
“我算是秦川，但不算是原主秦川，不过你确实不是穿越者。
其实到了今天，你应该知道了一点世界运转的基本规则，所以你应该清楚，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穿越来穿越去的人，没有既定的因果联系，你就想穿过去体验一把别人的媳妇儿……
咳咳，是人生，体验别人的人生，你怕不是做梦呢？”
系统说着说着发现台词不对，顿时也是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川懵逼了，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那自己是谁？
狗系统又是谁？
系统想了想，提到了一件往事：“你还记得纳迦吗？”
秦川没有回答，只是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他吃下去的第二只影狱生物，属于前期的经验包，很有纪念价值的。
当然，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并不是纳迦本身，而是纳迦见到他的时候那句脱口而出的话，那句带着那么多诧异和惶惶不安的话。
秦川记得，那天纳迦的血红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那张狰狞的面容在那一刻都有些扭曲，那是过度惊骇导致的。
那不是表演出来的，那代表他曾亲眼看到秦川死了，可是秦川却没有那些记忆，哪怕后来他想起来了无数次世界线的真相，也没有那段记忆。
但有一点秦川很奇怪，那就是纳迦说出它对它认知中的“秦川”做那些事的时候，秦川心里的暴戾竟然达到了扭曲的地步，就连那时的六翅金蝉都要退让。
他分明不记得那些事，可那一刻他的愤怒却让魔鬼都忌惮……
“它说的都是真的！”
系统语气平静地开口，一瞬间秦川不禁变了脸色。
“你确实死了，而且就是被它杀死的，那时候你就是个凡人，是个普通富二代，你没有系统，也没有王座级的战力，在那场天灾来临的时候，作为普通人的你和你的家人都死了，尸骨无存的那种！”
系统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在讲述一段和他无关的事，可分明他刚还说他是秦川。
“如果我死了，那我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儿？”
秦川忍不住追问。
系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还是我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好好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