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欣不再看他，目光落在苏嫣然身上。
“然然，新婚快乐！”
“谢谢欣儿！”
陈欣和秦川的关系并不那么暧昧，甚至秦川有时候都觉得这女人是看上他媳妇儿了，所以他一直都拿陈欣当兄弟看的。
依稀记得他们很久之前有过一段独处的时光，那时就在帝都陈家的阁楼上，两人趴在围栏上欣赏着那时的月色。
陈欣那时遭遇陈家巨变，家里族人死伤大半，直系亲属几乎不剩几个，那时她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记得就是那天夜里，两人一同赏月的时候，秦川脑子一抽给她递了根烟。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来一根，心里多少能好受点儿。
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么大的事儿如今都压在你一个人肩上，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情有可原。
但是你现在就是陈家的主心骨，你不能倒。
缓一缓，慢慢来，这些事儿我会帮你的，咱们一步步走！”
陈欣已经记不得那天晚上他们都聊了什么，其实就连秦川自己也记不起来了。
只不过他们两个都记得那天晚上月色皎洁，一个人教另一个人抽烟，月光下烟雾飘渺而朦胧，微风不燥，一切都刚刚好。
这件事是他们两个的小秘密，天知地知。
陈欣之后就是江雪，作为江家如今新任家主，她本该和秦诚他们一桌，毕竟家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可她固执选择了这里，似乎这张桌子上的人让她更有归属感一些。
可是这算什么归属感？
秦川还未吃到嘴的后宫团吗？
神他妈后宫团！
“你俩这么多年的恋爱长跑，也算是在今天修成正果了，秦川，然然，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江雪张了张嘴，似乎那一刻她有无数的话想说，但是想了半天她还是干巴巴地说出来了这句祝福。
她喜欢过秦川吗？
或许是喜欢过的，或许仍然喜欢，只不过这些事儿如今她都不能去想了，先不说秦川有没有结婚，单单是她作为江家家主，他们两个就没有了做夫妻的缘分。
面对着这一对新人和她碰杯，江雪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她第一次见秦川时的场景。
那时她因为遭遇了太多的不公，所以沉默寡言，那时候男孩儿贱兮兮地凑到她面前，和她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秦川，你刚才说叫江雪？
嚯，原来你是江家的丫头啊，说不定以后会是江家家主呢，到时候还请多多关照啊！”
二十年前男孩儿的戏谑之言，而今成了真，只不过秦川从来都不知道，那一天江雪想了什么。
今时今日两人对视一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杯酒一饮而尽。
江雪敬完酒，那就轮到了林清萱，作为这张桌子上唯一一个差点替代苏嫣然，成为今天女主角的人物，她的起身无疑是让周围不少目光都投了过来。
“然然，秦川，祝你们新婚快乐！”
林清萱没有做作，更没有矫情，她起身先是抱了抱苏嫣然，随后才从桌子上端起了酒杯。
面对着林清萱时，苏嫣然的笑容出现了一点点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