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见过张阿兄!”
对张辽微微一福礼,但苏薇并未有一丝多年未见的喜悦与羞涩,反而蛾眉紧锁,神情低落。
苏双见了,眉头一皱,暗道:薇儿这是怎么了?
薇儿妹妹,好似并不愿见到我?
一向心思细腻的张辽,也从苏薇的表情,读出了一丝异样。张辽本想伸手去扶苏薇,但又觉得不合礼数,便虚手相扶,微笑道:“薇儿妹妹莫要多礼!”
“哈哈哈!”
上首苏双大笑道:“贤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薇儿与贤侄也有几年未见了,你们先聊聊!我离开一下。”
女儿不自然的表情,苏双认为是因为自己,妨碍了两个年轻人,所以要主动回避一下。
语毕,苏双笑呵呵地向内堂走去,张辽起身躬身一礼,表示恭送苏双。
步入内堂,苏双喜滋滋的走向后院,女儿与张辽的婚事,他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当年,张震一提起结亲,苏双马上就同意,完全是因为他高攀了人家马邑张氏;马邑张氏乃前汉豪商聂壹的后人,世代豪雄雁门,家族底蕴深厚。而今张辽亲自来代城议婚,苏、张两家关系将更加牢固,再凭借他在代郡官方这层关系,北疆的生意将会越来越好操持。
苏双心花怒放的进入后院,刚想将心中的喜悦分享老妻,迎面走来一抹泪妇人,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呵斥道:“贤侄来代城议婚,你在哭甚?”
“夫君,向张氏退婚吧!”
妇人年约三十七八,面容姣好,身型微胖,一身绫罗绸缎,颇具富态。此刻正一把一把的抹泪,眼睛都哭红了。
退婚?
“说什么胡话呢?”
苏双瞪着老妻道:“薇儿的婚事十多年前就订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贤侄登门议亲,你给我说退婚?胡娥要不要找医匠给你瞧瞧,你有病吧!”
“夫君,你先跟妾身到房里!”苏双妻子胡氏见四处都是下人,有些难以启齿,抓着苏双的手,向二人的卧房走去。
到房里?到哪里都一样!
苏双挣开老妻的手,大步向卧房走去。
进入卧房,苏双妻子胡氏挥退下人,又连忙把房门关上。
“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像什么话?”妻子在自己家里怎么像做贼一样,苏双真是看不下去了。
“夫君,向张氏退婚吧!”
胡氏泪水横流,一脸自责道:“是妾身教女不严,有愧夫君,有失苏氏颜面,更对不起辽儿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妻子说完,苏双大致猜到了什么,不过仍然不愿相信道:“你给我说清楚!”
“都是妾身教女不严,薇儿她…..她…..”胡氏真是难以启齿。
“她怎么了?你说啊!”苏双大怒,教女不严?心中基本猜到女儿肯定和他人有了私情。
苏双妻子胡氏一咬牙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苏双一听,顿觉天旋地转,他只是猜测女儿和别人有了私情,但没想到居然连孩子都怀上了,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往后我苏双这老脸,还有何面目见张家人?
“夫君!”
胡氏见丈夫都要被气晕了,赶紧扶住苏双,苏双软软瘫在妻子怀里,胡氏吓得抽泣道:“夫君你别吓妾身啊,都是妾身的错,娇惯坏了薇儿,才酿下如此大错!”
苏双气得颤颤巍巍道:“说,到底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辱我门庭,坏我苏氏名声!”
胡氏苦着一张脸,道:“微儿她不说,妾身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