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霍华德气得七窍生烟。
他拿出卫星电话拨给土方情报局里最大的鼹鼠，语气冰冷地说，“我们失手了，找到他的位置，决不能让他把文件送回去。”
穆斯塔法得把文件送回去，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核批准才能生效，唐方正手里的这一份同样如此。
英美顾问团安插在土方情报局里的鼹鼠沉声问霍华德，“可以确定完成签署了吗？”
“他们本有充分的时间逃走，但在我们发起袭击后三十分钟后才逃走，可以确定他们已经完成了协议的签署。”霍华德说。
鼹鼠不满地说，“给了你确切的情报，动用了这么多资源，你们只打死了两个保镖？你不是说你的人都是精锐吗，面对海军特勤队也不会落下风。”
他所说的海军特勤队系土耳其特种部队中较为鲜为人知的一支，比在常人耳熟能详的“土耳其狼旅”，海军特勤队的特种作战能力要更加强悍一些，这支部队人数不多，日常一线作战人员保持百人规模，相当于一个步兵连。
海军特勤队非常善于城市战和室内近战，是土耳其特种部队中的精锐。
霍华德没有因为鼹鼠的嘲讽而生气，而是非常客观地说道，“目标里有高手，我看了尸体，大部分人是死在他的枪下的，这么短时间里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在狭窄的室内里，海军特勤队没有这样的高手。”
“中国人？”鼹鼠眉头皱起来。
霍华德说，“穆斯塔法的两名保镖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只能是中国人身边的保镖，绝对是此人。”
“只有一个人，真的很棘手？”鼹鼠问。
霍华德沉默着，他缓缓说道，“他的战斗手法比教科书描写的都要标准而规范，我预感到，应该是遇上一个可怕的对手了。你别忘了，他们是有两个人的，另一个人在侧门接应，从头到尾没有开过一枪。”
轮到鼹鼠沉默了。
这件事情拖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就越不利，尤其不利于他的潜伏。
“你要知道，为了获取秘密谈判的确切情报，我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鼹鼠说。
霍华德也很干脆，他说，“行动失败了，你的潜伏至少会失去一半的意义，再者，土耳其反谍部门已经对你有所怀疑。”
“你现在即便什么都不做，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借此机会提出撤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让鼹鼠动心了。
“动用所有的资源完成任务，这样一来，即便提前结束潜伏任务，顾问团的领导层也不会过于责怪你，你反而会成为功臣。”霍华德说。
鼹鼠沉默着，实事求是地说，没有比霍华德提出来的更好的办法了。
“好吧，你等我消息。”鼹鼠终于答应了下来。
办公室里，鼹鼠斟酌片刻，然后拿起固定电话打了出去，不一会儿，机要秘书进来了，“副局长先生，请问你有何吩咐？”
鼹鼠居然是土方情报局的一名副局长！
“最近一等保护项目清单，拿一份过来。”鼹鼠说。
机要秘书立即去办了。
副局长要看机密资料，按照正常程序走就是了，机要秘书就是干这个的。
不多时，机要秘书拿来了一份一等保护项目清单，鼹鼠接过仔细看，挥手让机要秘书出去。
正在进行和未来一个月里要进行的一等保护项目全都在上面，包括但不限于国家领导人的会谈，都需要情报部门提供相关的保护。
土方情报局主要负责情报安全。
在清单上，鼹鼠很轻易就找到了穆斯塔法的名字，此前他不看清单是为了规避暴露的风险，现在顾不上许多了。
在穆斯塔法的名字两名有丰富安保经验的特工前往。
鼹鼠知道对上号了，被霍华德打死的两名保镖，估计就是情报部门这边派遣过去的两名特工。
他思索着，好几分钟后，他再一次把机要秘书叫进来，指着穆斯塔法的名字，问，“这个项目天亮之后结束，现在距离天亮只有六个小时，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报告。”
机要秘书看了一眼清单，道，“副局长先生，这个项目是其他人负责联系的，他今晚不值班。”
“你接手，我要尽快看到报告。”鼹鼠说。
机要秘书为难地说，“副局长现在，现在是夜间，商务部门那边恐怕没有人回应。”
“一等项目，他们一定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的，你抓紧时间去了解，如果他们已经结束，那么尽快让咱们的人回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安排。”鼹鼠说。
机要秘书立即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