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姐姐,那你岂不是给家中丢脸了,往年我和二姐都会跳舞呢!你......”
苏蓁猛地顿住脚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姜欢说道:“三妹妹,我清楚母亲今年没有带你二妹妹去参加宫宴,你心里不痛快,但你也不用在这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你是你,我是我,你需要表演而我不用!”
苏蓁的话一点也不客气,姜欢原本得意的嘴角瞬间一僵,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说道:“大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那你究竟是哪个字听不懂啊?不妨告知于我,嗯?”
苏蓁冷笑了一声,“你呢?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口无遮拦,你心中若有什么不满跟我说又能有什么用,我不会帮衬着你,不会偏向于你,只会讨厌你这种人!或者换一种说法,就算你心怀不满,那又能怎么样?!”
姜欣不由地一愣,姜欢的脸上此刻已满是尴尬与愤怒,而姜靳和姜毅则是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苏蓁说完这些话,转身就快步离开,心中暗自抱怨:大过年的,连续碰上两次令人厌恶的老鼠屎,真是晦气!
姜靳见此情景,两条小短腿迈得飞快,噔噔噔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苏蓁的衣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三姐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苏蓁放慢了脚步,“无缘无故被一只恶犬咬上一口,能高兴得起来吗?”
苏蓁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不仅姜欢几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附近的一些下人也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姐姐,你什么时候被狗咬了?我去帮你教训它!”
苏蓁:“......我已经教训了,快些去祖母那里,别让祖母等着了。”
这件事情传到了国公夫人的耳朵里,国公夫人冷哼了一声,想来是自己平素对待这些庶女们实在是过于仁慈宽容了。
往年的宫宴虽说并非每次都会带她们一同前往,但或多或少也都有带过,除此之外,各家举办的宴会,她的这两个庶女也是轮流跟着去的。
她自己也承认并非是极为出色的母亲,但也绝对未曾苛刻地对待过这两个庶女!要知道,有多少人家根本就不让庶女有出头露面的机会,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呢!
然而,如今这反倒助长了她们的野心,居然敢与自己的女儿攀比起来了!
女儿在外面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身边,对于这些不安分的庶女,日后实在不必对她们太过宽厚仁慈了!
想到这里,国公夫人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国公爷。
国公爷满心委屈,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蓁早就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守完岁,收了长辈们给的丰厚压岁钱,终于熬到了能够上床就寝的时候。
待一觉醒来,苏蓁才终于想起了秦辞给她的东西。
果然是一块布——绢帛,洁白的颜色,面积不算大,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幅苏蓁在苏家村三房屋檐下打盹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