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抽了抽嘴角,双眼大睁着盯着苏蓁,随后说道:“怎么你们俩不给我剥一个?”
秦辞和姜煜齐齐上下扫视了一眼鹿竹,“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别人给你剥虾,别太丢脸了!”
“就是,表哥你臊不臊,我们几个人里就你最年长,合着该是你给我们剥虾才是。”姜煜补刀。
鹿竹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扎的两箭,这饭还是他请客的呢?
鹿竹幽怨的眼神太过明显,苏蓁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自己一碟子的虾肉,动了动小手,夹了一块给鹿竹。
鹿竹立马喜笑颜开,“还是表妹懂事儿,不像这两个,下次表哥还带你吃。”
说完,鹿竹就一把夹起了面前的虾肉,准备一口吞下。
却被秦辞眼疾手快的一筷子夺下,又放到了苏蓁的碗里。
只听秦辞说道:“小蓁,你可别心软,他一个大男子汉,想吃就自己剥,又不是没长手,你别惯着他,多吃点海味长个子啊。”
鹿竹:这兄弟没得当了。
正在这时,秦辞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下来了,只听他恭敬的对着秦辞说道:“主子,是蒋参政家的小公子喝了点酒,和人比划猜拳又输了好几局,这恼羞成怒才动起手来,打伤了徐员外郎家的公子,误伤了店里的伙计。”
姜煜却是皱着眉头说道:“这蒋家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六品官员的家眷说打就打了?这不是他邀请的宾客吗?”
“不过是猜拳就如此输不起?真不愧是蒋家的人,仗着从前救过太后一命,还真是有够跋扈的。”
鹿竹一挑眉接话说道:“可不止呢,年前你们不在京的时候,蒋正鸣当街纵马,伤了好些人,其中就有礼部侍郎家的姑娘,把人家姑娘的脸都给撞花了。”
“后来礼部侍郎就参了他们一本,你们猜怎么着?”
姜煜:“别卖关子,快说。”
“据说蒋正鸣回家之后就被罚跪了祠堂三天,后面人家直接说愿意纳礼部侍郎家的姑娘为平妻,哎呦,把礼部侍郎给气个半死!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那纨绔子弟?!”
“后来又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最后还是太后给礼部侍郎家的姑娘封了一个县主,才平了这事。”
随后可惜的说道:“不过,那姑娘脸上的疤却是留下了,这才多久啊,又出来显摆了!”
先帝重视孝道,遵循以孝治天下,当今圣上自然是不能不遵守的,这太后发话了,这就只能这样作罢了。
不止苏蓁他们这一桌说着蒋家的事,大堂堂内更是闲言碎语无数。
“谁在背后说编排本公子!”
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正在说话的几人声音一顿,就见到一个身材微胖,穿着浅蓝色衣袍的男子正从楼上下来。
后面跟着几个跟班模样的人大声说道:“天子脚下,太后娘娘都已经免过的事!谁敢胡言乱语?!”
苏蓁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见这位蒋参政家的公子模样长得还不错,只是脸色苍白、眼底泛青,一副明显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模样。
而大堂内的人见到蒋正鸣出来了,大部分也就闭嘴不语了。
倒也有不畏蒋家的,只见一书生模样的人说道:“我等不过是说些事实,蒋公子既然敢做,那就不要怕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