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老不羞稚辛出手
“果然有两把刷子！”
鬼笑峰之上，秦离与长孙公望的对弈仍在进行。
小雨淅淅沥沥，任它风吹，任雨点狂打，一老一少和棋盘愣是滴水未沾。
“嘿嘿。”长孙公望和蔼一笑，脸上倒是少了些顽皮，多了几分认真。
“开局是爷爷让我先猜，那这次换老爷爷您来猜！”，黑棋落下，把长孙公望想要走的路拦腰斩断，秦离抬头目光如炬，“此次便猜成伦、徐轴与宇文如超谁最先死。”
“这一步走得不错！”长孙公望低头，看了看被腰斩的白子，欣慰一笑。
两人虽是对弈，却仿佛成伦和徐轴，宇文家的行动全然在这一局棋盘中。
“嗯…”长孙公望对着棋盘沉吟半晌，举棋不定，“这不大好猜呀！”
“你这小子，问的问题未免也太刁钻了。”
“若是换作你那心爱的徒弟来，可能早就透过这一局，看穿本质与规律了。”秦离咧嘴一笑，脑中浮现那从容无敌的惊世容颜。
“他嘛？那还用说。”
说罢，白棋落下，一个自以为帅到没边的弹指却把手中棋子弹到了外围。
在秦离那呆若木鸡的神色中，长孙公望这个老不羞不慌不忙地把白棋捡了回来，又将其放在居中位置，思来想去不得劲，相了半天才把棋子往上一掷，以十面埋伏之势把黑子牢牢围困，关键一步，使秦离之前的层层布局皆落空。
做完这一切，长孙公望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我猜徐轴那小子会是最先死的一个。”
“你这老家伙，落子无悔！”，秦离深吸一口气，背上的三柄两尺木剑仿佛都在因为他的不平静而纷纷摇晃。
说罢，秦离把长孙公望刚刚下在棋盘最上方的白棋拾起，然后把它丢了出去。
刚丢出去，秦离一想，会不会太过分了？然后又把白棋捡了回来放在居中位置。
这次再看棋局，白棋恰似霸王被困垓下，四面楚歌，敌不过九曲万里杀，被黄沙淹没。
“那我猜，成伦第一个死！”
从宇文家大门出去，是四通八达的小巷。
然而，各小巷中刀光剑影闪烁，声声惨嚎传来，地上血流如注，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液顺着青石板蜿蜒流淌。
成伦、徐轴和卜世人带着三队人马，杀气腾腾地从不同巷子中走了出来，他们手中的刀滴着血，散发着凛凛寒光。
“卜少杀了多少人？”
刚出来汇合在一起，成伦首先开口：“还有徐家主呢？”，从小被头上的这些大世家压着，好不容易出一回头，自然要和他们比个高低。
卜世人手持长剑，脸上的鲜血都还未干涸，他扭头对成伦笑着道：“从定父街一路杀到宇文家大门前，也就一两百个。”
他自然明白成伦心底这既幼稚又无聊的攀比心，只是不愿戳破罢了。
“哦！”成伦深以为然地颔首，脸上笑意显露而出，然后又回过来问徐轴。
当他要开口再问之时徐轴按了按脖子以下的位置，沙哑着嗓音开口：“我的手曾经被打碎过，现在用着还是不太灵活，也就杀了个五六十人左右吧，比不得你们咯。”
说及于此，成伦不得不摸摸曾经碎裂过的骨头处，好在比徐轴幸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