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是可以试试！”
鹿呦：“…………”
鹿毅：“…………”
赵文博：“…………”
见到三人满眼不信的看向自己，关山月冷哼一声。
“上一次听到鹿呦的四句醒世之言后，老夫有所感悟，德行之力亦是增强了几分。”
“区区三十个金兵，老夫有信心让他们放下屠刀。”
醒世之言？
赵文博疑惑看向鹿呦。
鹿呦所写的赠关夫子和水调歌头，他倒是听柳氏复述过。
可这四句醒世之言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能让关先生这样大儒顿悟，等会儿一定要问出来。
赵文博正想着，却听到鹿呦缓缓开口。
“关先生，您嗓门大么？”
关山月闻言微微一愣，可随后却依然认真答道：“尚可！”
“那您能在五十步之外用德行之力让他们放下手里的弩箭么？”
五十步？
关山月闻言微微摇头。
“这德行之力，不过是气场震慑，五十步的距离，怕是效果不大。”
“那没戏。”鹿呦失望的摆手说道：“金兵弩箭威力极大，五十步以内就是寻常护甲都能洞穿，您到那去嚎上一嗓子，几乎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什么叫嚎一嗓子？
我这震慑人心的德行之力，怎么到了她口中就成了耍酒疯般的嚎叫？
关山月看着鹿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来自关山月的负面情绪+100，+100，+100……】
见到几人都不说话，旁边的柳氏不免有些焦急。
“这青石城中百姓足有近万，难道还打不过那看守东门的三四十个金兵不成？”
“只要大家一拥而上，纵使他们手中有刀兵弓箭又能如何？”
“一人吐口唾沫，怕是也能淹死他们！”
听到柳氏的话，鹿呦不由得一声叹息。
“我刚才盘算了一下，这些混入城中的金兵，最多也就二三百人。”
“若是按照您的想法，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可人性这东西却是自私的，没人愿意为别人挡刀。”
“就像是刚才兴安街上的金兵都在烧杀抢掠，那金兵至多不过百人左右。”
“若是大家都抱有死志，莫说是全城的百姓，就是兴安街附近的百姓联合起来一拥而上，也足以将那些金兵全部堆死。”
“可事实却是，人们都会和我们的选择一样，看到别人被抢并不会上去帮忙，只会一边暗自庆幸不是自己被抢被杀，一边想办法远离那里。”
“哪怕是大家明白金兵大部队一旦入城，自己也终将难逃一死，也绝对不会站出来拼杀。”
“趋利避害是人性使然，可不得不说，这也是人性的悲哀所在。”
说到这里，鹿呦露出了一丝苦笑。
因为她说的不光是大家，还包括她自己。
让她带头去和那些金兵拼杀，只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可以毫不付出的坐享其成。
她没那么伟大！
正当鹿呦心中感慨之时，旁边鹿毅却是皱眉开口。
“百姓不敢反抗，是因为怕，是因为他们认为还有地方可以躲。”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他们的后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