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向外望了一眼便转回了头。
“这几天，不知多少人来瞧你出的楹联，不过却没人能对的上，每日都是这般热闹。”
“我这也不是楹联啊？”
鹿呦哭笑不得解释道。
柳氏却是不以为意：“不管是什么吧，反正只要他们对不出来就行！”
两人正说着话，那外面的吵闹声却是再次大了一些。
这一次就算是柳氏也忍不住好奇率先向着门口走去。
此时书香酒楼的门口已经是围满了人，而在那人群的正中，则是几个穿着儒衫的读书人。
“你说再多都是无用，这句上联佶屈聱牙，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这几天，我查遍了经史典籍，却根本找不到这奇变偶不变的出处，更不要说后面的符号看象限。”
“我看这对子，根本就是书香酒楼乱写出来的，只是哗众取宠的手段而已。”
一个青袍书生手持书卷，对着面前一个胖子大声喊道。
而听到他的话，那胖子却是直接冷笑一声。
“不可能！”
“此酒楼为赵文博赵兄家业，不凭其他，单凭赵文博这三个字，便代表着慎独坦荡。”
“绝不可能做出你口中那般不堪之事……”
虽然只听了两句，可鹿呦却还是明白了这二人争吵的因由，原来是出在了这诱导公式上。
而就在鹿呦想要站出来解释这并非对联之时，却见到一位手持折扇的公子走出。
“我们读书习文，为的可不是这般的楹联小道。”
“二位为此耗尽心力，甚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争论不休，着实是落了下成！”
牙疼……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鹿呦只觉得一阵无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刁难自己，非要以楹联定输赢的尚品书院学子。
秦克松！
秦克松手摇折扇缓步走到二人身前，那争吵的二人亦是看向了前者。
这青石镇一共才多大，能进入学堂的读书人更是不多，所以即便不在同一书院，大家也能混的脸熟。
“原来是秦兄！”青袍书生看着来人冷笑说道：“你说楹联是小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些时日你们尚品书院还在鼓吹关先生的绝对吧？”
“那是之前！”秦克松收起折扇傲然说道：“现在我悟了！”
那胖瘦二人虽然对于诱导公式的看法不同，可却是同属东林书院的同窗。
见到秦克松如此狂傲，胖子顿时调转枪口冷笑一声。
“既然秦兄话已至此，我倒是想请教请教，楹联若为小道，那何为读书之人的大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秦克松负手而立轻笑一声，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中满是淡然之色。
“我辈读书习文，行君子道。”
“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
秦克松环顾众人朗声说道，一字比一字更重，到了激动之处，甚至已经开始喊了起来。
可就在仅差最后两字的时候，秦克松却是宛如被掐住了脖颈一般，直将脸色憋得通红，却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看到在书香酒楼门口的台阶上。
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女孩，正用一双充满了鄙夷和嫌弃的眼神。
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