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予进入包间，身为护卫的方正化不但主动退了出去，甚至还顺手将包间的门给关上了，那就他就不怕自己对他的主子不利吗？
还不等他想明白，朱由校却率先开口询问起来:“你觉得现在的大明怎么样？”
吴予“……”
不是你堂堂大明皇帝，一国之君问我一个普通人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虽然心中愈发疑惑，但吴予在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一来是对方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二来也是他对大明的感情比较复杂。
毕竟不管怎么说，明朝作为历史上最后一个由汉人建立的大一统王朝，有着其独特而重要的地位。
这个朝代不仅承载着汉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更是展现出了一种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的精神。
它的存在让人们感受到了汉人对于国家尊严和民族气节的坚守，这种坚持使得明朝成为了历史上最为硬气的皇朝之一。
他们拒绝通过和亲来换取和平，也不愿意与其他势力结盟以求得暂时的安宁。
即使面对强大的外敌入侵，明朝也始终保持着顽强的抵抗态度，绝不轻易妥协。
众观有明一朝，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
甚至直到最后一位皇帝在临到死时也没有失掉汉家儿郎该有的气节，真正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所以面对眼前这位大明倒数第二位木匠皇帝的询问，吴予还是坚定了回答了这个问题。
“糟糕透了！”
没错吴予的回答就这四个字，糟糕透了！
原以为自己说出这四个字后，这位天启皇帝会恼火，会愤怒，甚至是麻木，但让吴予没想到的是对方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他早就料到吴予会如此说一般。
“那你觉得大明还有救吗？”
朱由校的这句话让吴想到了之前他们前往大漠救人时自己曾对陆小凤询问，后来陆小凤又反问自己的话。
但那次吴予并没有将自己的答案告诉陆小凤，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说了也没用，先不说陆小凤只是一个皇帝身边的密探而已，根本做不了朱由校的主，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那种思想，所以他当时才没有说。
但如今再次面对朱由校的询问时，他却发现自己一点想要隐瞒对方的想法都没有，这种感觉都让他都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会有这种想法，但吴予还决定遵从本心。
“你觉得一栋处于倒塌边缘的大厦要怎么做才能最好？”
吴予的反问让朱由校一时间沉默了片刻，但很快还是坚定回答道:“自然是推倒了重建！”
“是啊，既然大夏已经腐朽，那将它推倒了重建，这就是我的答案！”
朱由校再次沉默了，这样的问题他又岂会不明白，但如今大明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做，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些号称与国同修的勋贵们就不允许他这样做，更别说那些士大夫阶级了。
如果他真敢冒天下大不违这样做，那不用别人动手，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就不会放过自己。
而吴予却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道:“就那一小部分人可代表不了大明，真正能代表天下的是那一万万大明百姓，他们才是大明根基，只要他们不乱，这天就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