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站在小院之外表情怪异。
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或许是因为声音中所表达的内容太过离谱的缘故，以至于他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抬头看向小院里的房间。
在堪虚之瞳的注视下有着一道红黑色的气息幽幽的悬浮着。
血腥、暴戾、阴森、邪恶……
这是什么？
顾长歌眯了眯眼睛。
以往却是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不过哪怕不去细想只是光凭感觉，他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他灵识蔓延过来。
听到那些秦家的元府境修士在这里面见秦家老祖。
可诡异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秦阿的气息。
这里面会是秦阿？
不可能！
嘎吱——
就在顾长歌思索之际身前的房门突然慢慢打开了。
“哈哈哈——”
一脸狂笑的秦阿从中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凌乱，看起来颇有些癫狂，已经瘦成皮包骨头脸颊上能够看见纸一样的苍白。
直到看到门口的顾长歌。
他的笑容缓缓收敛变成了平静和淡漠，目光幽幽的看着顾长歌，道：“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没走啊，刚才我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
顾长歌同样平静的看着对方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不是他？”
“哈哈！我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阿嘴角往上翘狞笑的看着顾长歌。
虽然他才刚刚占据秦阿的身体不能发挥出这具身体的所有实力，但只是对付秦家的这些小辈是没什么问题的！
咻——
毫不征兆的。
秦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顾长歌的身前，并伸出枯槁的右手抓向顾长歌的心脏。
这只右手上同样只剩一层苍老的皮肤，紧紧的贴在指关节上，各个骨节的细节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顾长歌瞥了对方一眼轻轻抬手。
只听见砰的一声轻响两股真气碰撞，秦阿整个人被一股巨力给掀飞。
倒退十余丈。
待到稳住身形。
秦阿抬头脸上带着些许意外的道：“好小子，反应倒是挺快的！”
他站立在原地眯着眼睛说着话。
可脚下却有几道隐晦的黑色影子悄无声息的顺着地面蔓延。
直冲顾长歌的影子而去。
顾长歌此刻已经琢磨出对方大概是一个什么东西了。
现在的秦阿肯定不是之前的秦阿。
若这真的是秦阿的话，对方之前也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同时也早就该认出了他。
他不久前才在秦阿的身上戳了这么多窟窿，要是这都不能让秦阿有一些深刻的记忆，他也无话可说。
再加上此刻对方身上的气息……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秦阿一直在找的那个邪魔了吧？
顾长歌的表情不禁有些微妙。
他之前推算失败的时候，曾经设想过很多失败的原因。
但是没想到正确的结果竟然早就被他排除。
“那家伙真是个倒霉鬼吧？”
顾长歌想到了秦阿这短短一个月以来的经历不禁有些同情。
先是以为自己是邪魔。
结果估算出错，导致被自己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