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你该不会说，是你让抖音给砍多多开放购物接口的吧？”
司雨如实回答：“我当中介人，告诉砍多多抖音有新电商功能，又把砍多多的合作意愿告诉抖音，撮合他俩打通数据接口。”
\"嗤......\"潘博轻轻嗤笑，微微摇头，叹息道：“夸张，过于夸张了啊。”
他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一语双关：“司总似乎搞不准自己定位，这不是您可以做到的事吧。”
又在阴阳。
表面上的礼貌是有的，用的“您”，但阴阳怪气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难受。
他的潜台词是，你小小乙方，何德何能，能撮合两个平台框架式的大合作？
肯定是夸大了事实，放大了自己的作用，贪天之功为己有。
司雨一开始以为潘博是企鹅安排的白脸，故意来找自己茬的，没往心里去。
越说越不对劲。
Ryan还给他打过两个眼色，示意他收敛一点。看来不是Ryan安排的。
他才消停两分钟，又迫不及待跳出来乱吠，听到心里烦。
司雨不想再忍，老子虽然是乙方，好歹是个老板，要你他妈的来阴阳我？
他冷冷盯着潘鹏，冷哼一声，嗤笑：
“很难吗？我打了几个电话就撮合成了，很简单的。”
司雨的语气虽轻，但表情、眼神都冷若寒冰，显然很不爽。
火药味上来了。
李明海和潘鹏并排坐着，中间隔两个人，他伸出脖子，扭头看向潘博。
严雅宁已早一步银铃般轻笑道：“司总人脉资源丰厚，哪个平台都有朋友。”
她说这话的目的是缓和尴尬的氛围，免得搞僵。
潘博却全不领情，她不说话还好，一看到她面向司雨巧笑嫣然的模样，潘博醋意更深，心里难受的紧。
严雅宁是大京土着，清大本科，港大硕士，父亲是上市公司副总裁，爷爷是华大教授。
幼儿园读清大幼儿园，小学读清大附小，再读清大附中，一路顺风顺水上清大。
即是书香门第，又是商贾世家。
如果能把她追到手，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直接躺平。
企鹅不许内部员工婚恋，但确定关系后调走一个就行。
从知晓严雅宁的家庭背景后，潘博就开启了追求行动，两年了，从未见过她对年轻男人如此热情。
他知道严雅宁为啥这样。
她的家世让她没把任何世家子弟放在眼里，她相当独立，最欣赏有才华有能力的男人。
司雨不论外形还是内核，彻头彻尾get在她的审美点上。
醋意狂涌之下，潘博再次轻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嗯，又是没有付诸纸面的信息，您说了算。”
这厮反话正说的腔调相当讨厌，酸不拉几，像踏马的没阉割干净的公公。
他重复司雨之前的说话，语带讽刺，含沙射影，意思是司雨在信口雌黄吹牛逼。
还很礼貌的说了句“您说了算”，嘲讽讥笑的意味十足。
司雨没有动怒。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嘴斗。
商务谈判嘛，大家不能撕破脸，谁怒谁就输了。
他耸肩，语气轻松自然：
“怎么能我说了算？你们和砍多多一家的，他们招商总薛总、贺明贺副总裁，应该都熟悉吧？
他家首席架构师david好像是你家tEG过去的，要不你和david聊聊，问问是不是他带队过去和抖音对接的。”
司雨说完，看向Ryan，轻笑着说：“忘记跟你们同步信息了，我后天得过去魔都见贺明总裁谈电商业务呢。”
这番话信息量很大。
企鹅是砍多多最大的投资方，所持股份仅次于创始人黄真，他家对砍多多支持力度相当大。
砍多多的首席架构师是从企鹅tEG事业群跳过去的。
可能是跳，也可能是派遣，说不好。
要和司雨见面聊期权的贺明副总裁在企鹅工作长达8年。
这两位有企鹅背景的砍多多核心高管，企鹅投资的人肯定熟悉，对砍多多的投资就是企鹅投资的case。
但司雨不该知道这些信息，完全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他是怎么知道这种内幕pY交易的。
他还知道是david带队和抖音做的接口打通，谁没事会关注这些事？
听完司雨这些话，Ryan已实打实相信司雨说的他当中介人的事。
没人会撒经不起验证的谎。
以企鹅投资和砍多多的关系，随便一个电话就能问到事情真相。
Ryan再次给潘博打圆场，接过话题：“想不到司总和砍多多的业务沟通这么深入，有什么业务需要和贺总裁亲自聊？”
贺明段位太高，根本不管具体业务，他相当好奇，司雨有什么事情能走到贺明这里。
司雨把他帮砍多多拉新的任务简要概述一遍，听的Ryan两眼发直。
这是该干的事？
这是能干的事？
说你不务正业，真的没谁了！
严雅宁在心里把司雨的操作反复过了两遍，叹为观止，他是怎么想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