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溟溟不会有事的对吗?”饕餮企图从睚眦眼中看到肯定。
睚眦看了它一眼,心里也不敢肯定,但还是为了安慰饕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饕餮见状虽然没有放下心,可好歹也有一半信心相信南溟会安然无恙。
南溟此刻盘腿而坐倚在这孤岛唯一的一棵长得怪诞的树干上,她听不见外物的声音,她感受着身体几乎要破碎的痛苦,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她还是太激进了些。
南溟肉体不断地分裂开,又愈合,仿佛就在爆体边缘,但是南溟现在根本没有力气阻挡这一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保持清醒。
南溟闭着眼,脑海中看到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暗红,在这暗红色之中,又透露着些许星光,南溟的意识不由地追随星光而去。
时间就伴随着南溟的静坐不断流逝。
此时,等着南溟醒来的饕餮原本是跟睚眦飞在半空的,可是飞累了它又落在岛上,心中焦急,却又无法帮到南溟,只能挠头骚耳地望着紧闭双眼打坐的南溟。
“溟溟肿么了,好久了,没好,我好担心哦。”
饕餮趴在一块小石头上,皱着眉歪脑袋看向南溟,肥嘟嘟的脸蛋因为它的动作颤了颤,然后被饕餮两只交替压着的前爪挤成椭圆形,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块皮薄馅大的肉包子。
睚眦刚刚打猎回来,扛着一条怪鱼扔在饕餮旁边。
“吉人自有天相,吃吧,我给你打的魔鬼鱼,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饕餮揉揉肚子,摇了摇头,它头一次觉得没有胃口,“不吃,饕餮不饿。”
不饿是假,它是没心情啊,这种奇妙的心情让饕餮感到新奇,不过新奇也无法打消它对南溟的担忧。
它跟南溟这么久,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往常即便再危险,南溟都有逢凶化吉的本事,可如今转眼一周都过去了,说不定外边都快开始入冬了,溟溟还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