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肺里呛了水,二殿下有些发热,一直到属下离开之前还在反反复复。
暗二队长和南直隶的官员们已经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医士,不过那些医士说二殿下暂时还无法脱离生命危险,暗二队长命属下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
二皇子是走水路回京,在江面上遇袭的,漕帮说自己清白都没人信。司徒景按了按眉心,想要先把这些烦躁压下去,二皇子的性命才是如今最首要的。
“去传朕旨意,速速派御医去给二皇子医治。
宣刘铭,让他立即给朕滚进宫来,南直隶,我大晟的土地上,距离京畿不远的膏腴之地,竟然发成了刺杀皇子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白莲教还敢这般大摇大摆的挑衅朝廷,他们锦衣军是干什么吃的?”
刘铭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在心里也把那些胆大包天的反贼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帮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干这杀头的买卖。
司徒景喷洒了一圈毒液之后,又开始吩咐查案的事。
“……,就是如此,朕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戴罪立功,所有涉及到这次刺杀的都给朕一查到底
还有——”
司徒景只觉得眼前一暗,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陛下!”
“来人,快来人!”
秦御医刚打包好行李,没来得及出发,就被夏公公急吼吼的请进了宫去。
跑得气喘吁吁,到了地方看到了和他一样的几位同僚,方才知晓,原来是陛下惊怒之下晕厥过去。
得,看来他大概不用走了。
扒拉眼皮,看舌头,探脉搏,又是针灸,又是灌药,一阵忙活之后,皇帝总算清醒了过来。
“咳咳,朕,朕这是怎么了?”
夏守忠长长的松了口,险些要哭出来,他的小心脏可经不起陛下这么吓唬了。
“不用顾虑朕,朕的身子自己知道,何况还有其他太医在,你们几个还是按原定的去南面救治二皇子,朕要二皇子全须全尾的回来。”
秦御医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你他娘滴知道个屁。
陛下自己不想要命了,请别拿他们这些御医的全家性命来任性啊,万一皇帝到时候不好了,他这个太医院的头头还不在,那么之后别管新君是谁,都得拿他开刀。
更何况他觉得陛下还可以抢救一下,不用就那么急着寻死。
“陛下,臣丑话说在前头,大喜大悲最是伤身,您这次虽然是怒急攻心而晕厥的,但是前阵子刚刚大病了一场,还没有彻底痊愈。
若是这样的事再来上一两遭,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秦御医就差扯着皇帝的领子咆哮:
老实点,别作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