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仁慈和善,却不能做慈善当冤大头!
率先挑衅的可不是我大晟,所以,怎么能让朝廷负担出兵茜香国的军费和消耗呢?
魏尚书,您说是不是?
咱们胸襟广博,以仁治国,可不包括被人欺上门来还唯唯诺诺吧?”
魏尚书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但似乎有哪里不对!
但是输人不输阵,魏璟还是遵从本心的说道:
“不错,我大晟可不是两宋。”
虽然表面上如此说,但是魏璟心中还是暗暗摇头。
北静王到底年轻气盛,过于锋芒毕露了一些。
“之前大晟明明说是联姻,却假借和亲,实则行偷袭之策。
实在不是君子行径!
如今震慑四方的目的想来已经达成了,若是能宽宏的对待茜香国被俘之人,也能挽回一些大晟的名声。
若是逼迫过甚,压榨太过,茜香国恐怕不会心服口服的归附,而是会适得其反,再次逼反了茜香国。
长此以往,恐怕会引起四方恐慌,纠集起来对大晟群起而攻之!”
经过上次倭国的事,魏璟可算是知道了,自家陛下这死要钱的性子。
为了金子银子,陛下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他生怕皇帝因为上次倭国的事吃到了甜头,在茜香国一事上,继续有样学样。
水溶暗暗撇了撇嘴,魏尚书大概是研究礼仪规范把脑袋研究迂了,国和国之间,哪有什么道义。
君子之行是无法慑服那些豺狼虎豹的。
“魏尚书,那茜香国之人就在偏远之地,缺乏教化,故而夜郎自大,性情粗野。
对我大晟之天威视若无物,就算大晟起兵伐之,也是上应天命,下顺民心。
更何况,兵者,诡道也。
其以正合,以奇胜!
两军交战,用计也是人之常情,何来非君子行径之说?
若都秉承君子之道,那打仗干脆排着队互相砍杀就罢了,何来排兵布阵,正奇之策?
茜香国如今的下场只能说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茜香国要怪就怪他们弱小吧!
至于名声——”
水溶轻声嗤笑:
“名声能换来钱财吗?能充实国库吗
和善、慈悲、博爱,能震慑四方宵小吗?
没有足够硬的拳头,善良也只会是软弱,富足也只能惹人觊觎。
比起所谓的万国来朝,大晟更需要的是虎狼之师,一怒而诸王惧。”
一顿输出过后,水溶话锋一转:
“但是,魏尚书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知晓魏尚书您的顾虑,有倭国的前车之鉴,负担战争消耗这一笔赔款,对于这等小国来说负担过于巨大了!
所以我有一个仁慈的想法。”
水溶自然而然的引入了话题:
“那就是把赔款换成在茜香国建立租界!”
听了北静王对于租界的详细解说,众位朝臣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说什么带去先进技术,实现共同富裕,先富带动后富。
这租界不就是割地?
好家伙,割地赔款,这是不赔款就要割地呗!
哪里仁慈了?
北静王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黑,真t黑!
魏璟还没来得及反驳,水溶就补充了一句:
“这租界不止可以促进商贸,获得更多的赋税,还能在当地建立学校,行教化之道。
魏尚书,我以为,这传播孔子先师的思想,礼部的诸位可是当仁不让啊!”
魏璟可是礼部尚书,这等好事要是推拒了,回了礼部之后怕是要被围攻。
所以魏璟也不再吭声了。
新婚情正浓,水溶和黛玉你侬我侬,没羞没臊的时候,不知不觉,时间就悄悄从床幔之中溜走了。
等水溶回过神来的时候,茜香国的使团终于紧赶慢赶的上京了!
这茜香国的使团是丞相泰西带队,一来就要求要见“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