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锦衣军盯梢几乎从来没被老夫发现过!
若不是那个探子上次把小馄饨的汤底熬咸了,煎饼摊得不圆溜,老夫还发现不了。”
锦衣军指挥使刘铭暗暗抹了抹冷汗,底下那些鳖孙,干活竟然那么不仔细。
知不知道什么叫便衣,什么叫隐藏?
下次回去加练摊饼和煲汤!
讨论继续,很是热火朝天:
“夜不收到底人数不多,还是从平安州调动一些吧!
另外,北地擅水者少,应从水军之中同样调动一些。”
“这次计划可不是多多益善。
直捣黄龙,中心开花,不需要太多士卒,少量精兵即可,难的是如何撤退。”
“咱们大军直接一摆,那还用撤退?
茜香国应该祈祷咱们没直接横推!”
“咱们多从大王子手里抠出来一些东西,将来那都是我大晟的。”
“这以和亲为借口行诈术,实则动用刀兵,对我大晟的名声恐怕有所妨碍!”
“那还不容易?
直接让公主守寡就是了,到时候作为未亡人还能继承大王子的财产,咱们大晟守寡又不妨碍再嫁!”
水溶左看看、右看看,这里似乎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啊,不过这些老大人一口一个孔曰成仁,句句都藏着杀气!
可怜的大王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
很快,和亲的圣旨就发了下去,民间一片沸沸扬扬。
主和派和南安王府一派弹冠相庆,前者庆祝自己的胜利,后者庆幸南安王有救了。
而主战派无不掩面叹息,摔摔打打。
当然有多少是真的气愤不已,又有多少是心知肚明故意配合着皇帝演戏,就只有他们本人清楚了。
“离了大谱了!
一个偏远小国,险些战败了的,脸大的想要咱们出公主和亲,结果朝廷竟然还同意了。
戏台子上都不敢这么演啊!”
“对啊对啊,要知道咱们仗都打赢了,却赔出去一个公主,还有大笔的陪嫁,这算怎么个事啊!”
“郁闷!”
“憋气!”
“嗨呀,你有所不知,这公主不是皇帝的亲女儿或者亲妹子,自然是不心疼!”
“不是亲生的又咋了,丢的还是咱大晟的脸,一样不妥的很。”
“这不是为了换回那南安王爷嘛!”
于是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最后殊途同归成了一句话:
“果然还是那瘪犊子王爷的错!”
京里的热血男儿无不骂骂咧咧:
“真是个银样镴枪头。
瞅瞅那北静王,去哪儿打仗都赢得干脆利落。
同样是异姓王爷,两家这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等知道这次的送亲使是北静王爷之后,京里的老少爷们已经快要把南安王府骂出翔来了。
要不是他瓜菜,北静王爷哪里需要受这种委屈!
……
黛玉果然是不高兴的,既不高兴探春还是没逃过和亲的命运,也不高兴水溶要去当着和亲使。
若渊哥哥一心主战,如今被迫做这种违心的事情,应当很是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