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冼觉得鼻子俊脸,他手上还拿着一支粗粗的银针,满脸惊喜的高呼:
“秦节度,你果然醒了,看来我的医术学得还不错嘛,扎人中果然是有用的,下次应该再看书多学几招。”
秦冼敢怒不敢言:
他是试手的药人吗?
但凡面前这不是个王爷,都得被人喷草菅人命的庸医啊!
还看书学医,听起来就不靠谱。
左右亲兵呢?他的心腹呢?
都死哪去了,怎么就看着这位北静王对他动手动脚、为所欲为。
心腹:说得轻巧,俺们那个敢硬刚王爷兼钦差?
水溶伸手在秦冼面前挥了挥,问道:
“秦节度,你觉得怎么样?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郑文送的礼物,都惊喜的晕过去了!”
秦冼只觉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瞧瞧,这是人话吗?
北静王爷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他那是惊喜吗?明明是惊吓!
秦冼皮笑肉不笑的推辞道:
“王爷,郑将军那礼物实在是特立独行,下官觉得自己受不起。”
水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秦节度你劳苦功高,有什么受不起的,你若是不喜欢这个也无妨,小王也给你准备了一些送行的礼物。”
秦冼听了心下一惊,扯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
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那郑屠夫混在一起,北静王爷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礼物,不会也是那种口味独特的吧?
水溶拍拍手,招呼门外的亲兵道:
“小乙,快去把我准备的礼物带上来!”
等小乙将一个血刺呼啦的人形物体带上来了,水溶才和善的对秦冼介绍道:
“我听说平安州有两个顽固的贼匪,其中一个叫做鹰十三,甚至还当了反贼,勾结白莲教攻占了县城。
我想着秦节度作为平安州的主官一定是对这种贼子恨之入骨吧,我有幸擒获了此人,正好送来给节度,用他的命为秦将军你饯行,这礼物节度喜欢吗?”
秦冼表情一僵,别以为他听不出北静王爷是在阴阳怪气他尸位素餐,导致平安州匪患猖獗。
秦冼只能捏着鼻子恭维道:
“都是老夫老朽无用,辜负了朝廷和圣上的期许,竟让这贼人一直逞凶,如今平安州大患得除,下官代平安州的百姓多谢王爷了!
下官当日还有幸见过先王爷,如今见了王爷您才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王爷勇武,下官自愧不如。”
水溶心知肚明,这秦冼的脸皮早就锻炼的无比坚韧了,区区两句带刺的话,对他不过是过耳旁风。
但是,这秦冼不该拉扯他父王,这种人,心是脏的,嘴也是脏的,根本不配提到父王的名号。
水溶猛地将鹰十三薅到秦冼面前,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把鹰十三捅了个对穿,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刀上的血,才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瞧着秦将军貌似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杀人这种血腥的体力活,小王就干脆代劳了,不客气,不用谢!
这种戕害百姓,为祸一方的畜生,早晚会落得这种下场,秦将军,秦节度,你说对吧?”
秦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扶住自己有些眩晕的额头,心中无声嘶吼道:
不,他和这贱民怎么会一样,朝廷只要没有证据,就不敢拿他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