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旗也不在意,江湖人嘛,自来和官府不怎么对付,毕竟侠以武犯禁,兵和贼的关系怎么可能好。
刘总旗掏出一块八角形的云纹的铜腰牌。
锦衣军腰牌
来人念道:
“缉事旗尉。”
然后他的面色瞬间‘唰’的一下变得铁青,并且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锦衣军!”
水溶知道他为啥反应这么大,俗话说:“宁惹阎王爷,不惹锦衣军”,锦衣卫出动一般都是大案要案,见到锦衣军,就像接了阎王帖,八成可能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时候就轮到水溶上来唱红脸了,他对着对面的人温和的笑了笑,安慰道:
“足下莫要紧张,我们今日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你看我们只两个人,既没带人手,也没明火执仗的。”
看在水溶这张脸上,对面的人果然放松了许多。
他拱了拱手,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说道:
“不敢,小人诨号风里沙,这位贵人和这位大人,您二位有啥问题但请直言,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水溶有些侧目,刚刚还语气不客气的蔑称‘鹰抓孙’,如今就换了一副谦卑的态度,这般前倨后恭,看来,锦衣军的牌子在外还是很好用的。
水溶拿出一张银票从桌子上推过去,同时问道:
“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我们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得到平安州最新的消息,那里正月里曾经发生了地动,如今情形如何了?”
风里沙伸手接过银票,讨好的笑道:“哎呀,这位贵人,这怎么好意思。”
一扯之下却没有拽动,原来是水溶按住了银票的另一端。
水溶见风里沙有些忐忑的瞄过来,凝视着他,沉声恫吓道:
“无论是你们确定查实的消息,还是风闻的传言,我都要知道。
价格就照着你们的规矩来,但是一旦让我知道你信口胡诌来欺骗糊弄与我,那你今日恐怕就要有幸尝一尝绣春刀的滋味了!”
风里沙连连点头说道:
“不敢,咱们还要在大晟混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哪敢敷衍糊弄贵人您啊。”
水溶深谙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的道理,又放松了神情,语气带着诱惑的对风里沙说道:
“若你的消息对我们有用,那不但能得到卖消息的银钱,到时候打赏也不会少,这个,只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风里沙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哎呀,天尊保佑,佛祖显灵,他本来还以为今天要凉了,没想到是鸿运当头,碰到了大客户了!
风里沙连连吹捧道:
“这位贵人,我看您天庭饱满、地额方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将来一定平步青云、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好啦,好啦,打住——”
水溶制止道:
“说正事!”
水溶按着银票的手一松,风里沙小心的瞄了水溶一眼,然后手脚麻利的将银票拿过去,一瞥面额,顿时眉开眼笑。
他将银票在怀里仔细收好,然后自信的挺了挺腰板:
“贵人,要说这平安州的消息,您找我们可算是问对人了!
我敢说,我这消息恐怕都没别个人晓得哩!
当初地动之后,朝廷派了钦差大老爷下来赈灾,因为来得还算及时,也没多少人逃难到我们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