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郢都,原本繁华热闹、歌舞升平的王宫内此刻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一封又一封加急战报如雪片般飞进王宫,每一份都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魏军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
楚王槐坐在王座之上,面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愤怒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魏国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敢对我大楚动手!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会引发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一旁的大臣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触怒正在盛怒中的楚王。然而,楚王槐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还有那景翠兵败如山倒!他究竟是怎么指挥军队的?如此无能之辈,留他何用!”楚王槐越骂越是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整个王宫似乎都被他的怒吼所撼动。
一旁的令尹昭睢赶忙站出来,拱手施礼后说道:“大王啊,如今魏军左右两路大军加起来足有二十多万人呐,可咱们这边景翠将军所率领的兵马不过才区区十万而已呀。更何况这十万人还得分散驻守各个地方,如此一来,与强大的魏军正面交锋,自然是难以抗衡的。依微臣之见,大司马集中全部兵力全力防守宛城和上蔡,确实乃是当下唯一可行之计啊。”
楚王槐听后,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满脸愁容地问道:“令尹啊,难道真就别无他法了吗?”
昭睢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大王您看,那齐国对于我们此次的求援,他们既未明确表示拒绝,但又迟迟不肯出兵相助。很显然,他们还是打算如同往昔一般,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罢了。至于秦国……那就更不必说了。而其他各国呢,要么自身实力有限、有心无力;要么就是各怀心思,指望不上啊。所以眼下这种艰难局势,也只能依靠我们大楚自己来应对了。并且,微臣心中始终存有一丝忧虑,我担心那魏国其实还有一路人马尚未出动呢!”
“什么?你是说魏国竟然还要继续增兵不成?”楚王槐闻言,顿时面露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昭睢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地接着分析道:“大王有所不知,那魏国的大司马刚武伯魏错可是统率着数万精锐之师屯驻于陈郡呢。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不太可能就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啊。倘若他突然挥军增援南阳方向,到那时,我们恐怕就真的危如累卵、难以招架了……”
“那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啊?”楚王槐满脸焦虑之色,急切地开口问道。站在一旁的昭睢低头沉思片刻之后,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但语气仍然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微臣觉得……眼下或许唯有割地求和这一条路可走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楚王槐听闻此言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诧之情,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反问道:“那么依令尹之见,此次我们应当割让哪些地方呢?”
昭睢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答道:“淮河以北、南阳以东之地,总计约有二十座城池左右。”
楚王槐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心痛不已地叫道:“竟然要割让如此众多的城池!这简直就是在剜我的心头肉啊!”
面对楚王槐的反应,昭睢却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大王息怒,微臣也深知此举代价不菲。但据微臣所知,魏国此番兴兵而来,其目的已然十分明确,他们显然是对我大楚的南阳地区虎视眈眈,势在必得。所以,仅仅割让这些城池,恐怕还不足以满足魏国的野心。”
“什么?他们居然妄想将南阳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真是白日做梦!南阳的铁矿可是我大楚的国力保障,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拱手相让!”楚王槐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怒吼起来。。
这个时候,一封紧急军情被送了进来。
“淮南寿春将军昭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