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着护肤品。听见敲门声她还一愣,一边想着是不是姑姑对她有什么话说,一边起身走过去开门。
可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挤了进来。
进忠背着手将门关上,又一把将若罂搂在怀里,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缓缓笑着低声说道。“嘘,别说话,小心让姑姑和姑父听见。我脸皮厚不怕丢人,就是不知道若若你怕不怕?”
若罂无奈笑道,“你怎么还跑我房间来了?你快点儿回你自己房间去,让人看见不好。”
进忠轻咳了一声,舔着嘴唇说道,“若若,有一个成语叫引狼入室,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种逼婚的方式叫捉奸在床,要不咱们俩试试?”
若罂无奈,“你别开玩笑了,你爸如今在东北呢,就算让我成婚,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啊,快回去,你如今都登堂入室了,还真想钻到我房里来睡啊。你说的对,我脸皮薄,我很要脸的。”
进忠一噎,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抵住若罂的额头。
“婚事好说,我已经给我那便宜老子去信,把我要娶媳妇的事儿告诉他了,如今就等着他回信,我就可以娶你过门儿了。
若若,难不成你真舍得让我独守空房吗?咱们俩都离得这么近了,越近我越着急,越着急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想你。若若,你疼疼我。”
看着进忠把头枕在她肩膀上撒娇,若罂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况且她自己也十分想和进忠一起睡,更是恨不得日日钻在他怀里才好。
因此若罂娇嗔的白了进忠一眼,轻抚着他的后背说道。“那你一会儿老实些,千万不要闹出动静。这房子隔音不好,闹出什么动静,明天咱俩脸上都不好看。”
进忠一听,立刻就高兴了,他一把将若罂抱了起来,大步往床上走去。
若罂的床只是大一些的单人床,进忠对这个床的大小很不满意,若罂还以为他觉得床太小了,没想到是觉得这床太大了。
“要是这床再小些,就算是你不想叫我抱着你睡都不成。”
进忠舍不得若罂受一点点委屈,他虽不愿意和若罂分开睡,可到底若罂的脸面才是重中之重。
纵使他再想做些什么,如今这个场合,他也得死死忍着,总不好在若罂的家里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事儿,倒叫人看清了若罂。
因此,进忠忍着身体胀痛,抱着若罂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醒来,进忠眼底青黑。
若罂心疼的摸了摸,“这是没睡好呀,瞧你这黑眼圈重的,昨晚上做贼去了?都说了叫你回自己房里睡,瞧瞧,你这还不如不留宿了呢,倒叫你休息不好。”
进忠紧紧抱着若罂不舍得撒手,他用下巴尖儿去蹭若罂的头顶,又把人往怀里拢了拢,才说道。“只要怀里抱着你,我这心啊,就能放在肚子里,不然总飘飘忽忽的,落不到实处。所以就算睡不好,我这心里也是舒坦的。”
若罂起身下了床,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进忠。“你怎么还不起?难得赖床呀。”
进忠在若罂的被窝里拱了拱,闭着眼睛耍赖说道,“不想起。这床上都是你身上的香味儿,让我再躺一会儿。”
若罂脸上一红,连忙说道,“别闹了,你快起吧,一会儿我姑姑该过来了。”
一听长辈会来,进忠无奈,只得翻身起床。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往门口走,若罂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恨不得赶紧给他推出去。
到了门口,进忠慢慢拉开门,可人还没等出去就转过身看着若罂。瞧着若罂一脸笑意,进忠挑着眉说道,“你是恨不得叫我赶紧走吧。若若,你是不是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