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顿时失笑，“你现在都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和我交易了，还不够洒脱？”
漩涡易摆摆手，把目光移向声势渐弱的战局，“别提了，要不是我学习进度一直跟得上，每次又能带情报回去，族里的老家伙们能用吐沫淹死我——”
“说起来，你之前提到过你最近在学习有关灵魂的术……透漏透漏？”凌轻笑起来，“我下次请你喝好酒。”
“啊，那个也不是什么秘密——”漩涡易收回目光，“我们一族虽然甚少签订通灵契约，但每一任的族长却都有和死神定下契约的规矩，我说的那个针对灵体的手段，就是利用和死神的契约拉着难以应对的敌手同归于尽。
我最近就忙着用封印术沟通净土寻找合适的死神来修行这个术，如果不完成这个术，哪怕能力足够最后也算不上真正的族长……但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没有头绪。
要知道老祖宗们都断断续续抓了几百年了，那些新的死神现在都精到寻不着踪迹，更别提寻到踪迹之后还要再用两三年来观察定契……照眼下这个进度，我能在三十岁之前当上族长都算我运气好。”
“哦？你听上去很有把握啊？”凌屈指敲打着杖刀，“死神的能力再如何不堪，也不至于逊色到这种可以随意捕捉的程度吧？”
“当然啊，毕竟是同归于尽的手段——而且我不是说了，这个术是由每一代的族长开发的，从有记载开始，我们一族栽在这上面的继承人就已经有三十四个了。”
漩涡易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我这辈就是隔代传……上一任的继承人就因为这个被死神吞掉了灵魂，再找不见——我要是运道不好，说不定你也见不了我几年了。”
宇智波云野此时也没了最开始的新奇劲，重新坐回位置，“那你们现在的族长漩涡芦名岂不是——？”
“嗯，但我也说不好他是我爷爷辈还是太爷爷辈了……”漩涡易抬手摸着下巴，“我们一族只要能在开发封印术的时候活下来，基本就没有短命的，所以除了自家直系亲戚以外，不太细究辈分，见面大多看着年龄差不多就直接喊叔喊爷的。”
“真的假的？”凌抬手抵住下巴，明显对此感到惊讶，“我之前还听父亲说，漩涡一族的族长出现在正面战场与人交战……要是你爷爷辈，怎么也有七八十岁了吧？那种高龄还要上战场？”
“那就是吧？七八十岁在我们一族不算高龄，有几个长老现在都一百多岁还健步如飞的呢……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凌摇摇头，神色复杂地放下手，“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最开始见面，我们还没有成为朋友时你说过的一句话，稍微有些感触。”
漩涡易抱起胳膊，回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我说什么了？”
凌这次表情明显纠结不少，在漩涡易再次催促之后才开口，“你说你迟早要在我坟头举办庆典……我一直以为你那是想要杀了我再鞭尸泄愤，结果是要熬死我再去盗墓吗？亏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
漩涡易就扭过头，沉默下去，仔细看还能看出他面色微红，一副颇为尴尬的样子——他那时一直被压制骂起来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最后他们俩居然成了互相激励的朋友和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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