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歌疯狂对着白晚晚使眼色,示意她要不要说点什么。她们活泼可爱的小妖真的受不了这该死的安静。
白晚晚回避着她看起来抽筋了的眼神,专注于在徒儿身后当只缩头兔子。所谓多说多错,她才不想去触霉头呢。
秦砚初也觉得,此刻最好将舞台交给虎王和狼王,他们可以推波助澜,但不要过多干涉。
“现在想来,也许我从未真正信任过你。”苍墨望向俞竹醉,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从窗棂透进的阳光洒在俞竹醉的半边脸上,苍墨看不清他的表情。
“很巧,我也是。从未信任过你的脑子。”俞竹醉恢复了一贯的语调,慵懒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眸中的神色也是淡淡的,嘴角衔着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苍墨一愣,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他的语气,像极了从前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经历漫长的决裂。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又怎么可能回得到从前呢?
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又在心里自我唾弃道:难道我是什么受虐狂吗?不被他怼就不爽?
贺丘大约是真担心,很快就把人带来了。也将苍墨从自我怀疑中解救出来。
来人是个长相刚毅的青年,浓眉大眼的。他一看到俞竹醉,眼中就好似生出一团火来,紧紧地捏起了拳头。
苍墨望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手下,寻思着他当年说谎的可能性。但又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参见狼王尊上。”青年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虽然对俞醉竹恨之入骨,但他也不敢在自家尊上面前造次。
“池渊,先起来吧。”苍墨上前扶起了青年。“本尊有话要问你。”
白晚晚等人头靠在一起,很认真地盯着眼前众人,不错过一丝一毫吃瓜的机会。
苍墨扫了一眼他们眼冒精光排排站的样子,有些无语。这群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过看在他们勉强也有帮忙的份上,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而俞竹醉就好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般,闲适地靠在一根柱子上,双手抱臂。并不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是成竹在胸,还是毫不在意?苍墨不禁在心里嘀咕。他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看透过俞竹醉。
“尊上但说无妨,属下必定知无不言。”名为池渊的青年低着头恭敬地说道。他怕自己一抬头就控制不住眼中浓烈的杀意。
“当年狼族被入侵,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苍墨当初并未过问细节,现在想来,也许自己的确忽略了什么东西。
池渊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俞竹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俞竹醉淡然地迎接他的注视,神色未改。他气场强大,即便所有人都望向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