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扶着墙壁想站起来……
失败了。
他这时才看见，自己的腿和那个恐怖的梦里一样……
皮开肉绽，肉打着卷向外翻着。
他僵硬的转着脖子挪动视线，刚刚手碰过的墙上，是杂乱的黑红色痕迹。
他鼻翼动了动。
血腥味混杂着尿液的味道，发酵了一整晚。
男人喉咙翻滚着，想要干呕。
却在下一瞬看见自己满是干涸血痂的手，还有指缝里残留的皮肉……
瑶鹿妈妈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
她迅速翻身下床，从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去。
只见衣衫不整的男人朝着门外跑出去了。
她不在意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怎么样，只要不再欺负她的孩子们就好……
瑶鹿妈妈抿着唇，她回头看着床上安稳地睡着，没有被吵醒的三个女孩，松了口气。
看向她们的时候，瑶鹿妈妈眼底里的警惕散去，只余温暖的笑意。
公鸡打鸣，连绮悦和瑶鹿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瑶鹿手摸了摸旁边，凉的。
她瞬间清醒：“娘！”
她立刻翻身下床，顾不上冷，光着脚就往门外冲。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现在这天不能受冻，赶紧回去穿好衣服，起来吃饭了！”
瑶鹿妈妈催着女儿回屋。
瑶鹿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
朝回走的时候，一瘸一拐，她扶着自己的肩膀，连胳膊都抬不起。
但是好像不像昨天那么痛了。
连绮悦已经穿好衣服，她快走两步扶着瑶鹿：“婶婶没事吧？”
瑶鹿摇摇头：“不清楚，我等等再问问她……”
连绮悦拉开她的衣服，肩膀上被木棍打的痕迹还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