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前，女老板刚送走最后的顾客，抱着手肘，噙着笑。
顾客的脸带着红晕，看到迎面过来人，脚下生风。
“您慢点~要是不合适明天来换~”女老板声音里满满的笑意。
顾客的脚步晃了晃，逃得更加快了。
刘秀芳和这位有点眼熟的顾客擦肩而过，停下脚步回想，谁呢？
“妹妹~”女老板打着招呼，“进来瞧瞧？有喜欢的姐姐给你优惠。”
一声转着弯的妹妹把刘秀芳腻得够呛，“没钱，谢谢！”
婉拒都没有，干脆利落打直球。
“哼，小没心肝的。”女老板半真半假生起气，“你晓不晓得这机会多少人都求不到。”
“晓得的哇。”刘秀芳学着女老板的口气说着话。
“你老板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女老板审视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不像个有钱的，既然没钱，还玩什么赤胆忠心。
“没迷魂汤，就是跟着我老板觉得贼踏实。”大实话，刘秀芳就是觉得踏实，老板靠谱特别重要，不然哪天卖了你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我做生意不踏实了？”女老板指着帐篷，“我卖里面穿的比不上你老板卖外边穿的？”
卖内衣的女老板总被人用有色眼镜看着，说得不在乎，到底有些敏感。
刘秀芳直晃脑袋，“都是穿得，没什么本质区别。”
其他人生意兴隆，只女老板这里门可罗雀，她一边在心里骂着小地方的人没见识，一边暗暗期待着客似云来。心气有些不顺，故意难为人，“你说清楚，不然不许走。”
这人歪缠起来，非要刘秀芳说出个子丑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