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询，倒像是命令。
慕嫣迟疑地点了下头，这里确实来来往往的学生比较多，所以她挑了学校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小林子。
“蒋律师，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知道蔚宁深都干了些什么吗！”
蒋寒川对她发脾气？
慕嫣眨眨眼睛，“你是为了林小姐来找我的吧？她怎么了吗？”
蒋寒川冷哼了一声，“渊儿受了那么多苦，都是蔚宁深害的！现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国了，他竟然还想逼死她！慕嫣，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慕嫣扯了下唇角，“我不知道！蒋律师，我敬重你曾经给过我实习的机会，所以我才答应你的要求和你谈谈。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兴师问罪的口气跟我说话，我立刻离开，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蒋寒川被慕嫣说的收敛了些脾气，“我只是太激动，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嗯，那你能告诉我，林小姐受了什么伤害吗？”
“渊儿来找我的时候，就剩半条命了。蔚宁深让人用鞭子抽打她，甚至找了人强b她......”
说到痛处，蒋寒川眼眶发红，恨不得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慕嫣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们...曾经不是相爱过的情侣么？为什么蔚宁深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蒋律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蒋寒川见慕嫣仍然不肯相信蔚宁深的真面目，立即反驳道：“你是被他蒙蔽了！蔚宁深从前就是这样的人，和他父母都是一种人！自从我姑姑嫁到蔚家，所有的生意都被她揽到天蔚集团，即使竞争对手是娘家人，她也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蔚宁深小时候看着懂事，实际上也是一个内心阴暗的人。他四年前骗了渊儿，明知她受困于钟家的摆布，还是任由她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被欺辱。哪有真心相爱过的人，会这么对自己的另一半？”
“......蒋律师，你说的这些我从来都不知道，但我相信阿深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你觉得是他对不起林小姐，那我再去问问他可以吗？”
“冥顽不灵！”
蒋寒川对着慕嫣说出这四个字，眼中露出对她的失望，“你没看到今天股市的消息吗，江南慕家，已经在蔚宁深的掌控之下了。你兄弟恐怕日子也不好过。慕嫣，别傻了，蔚家人只懂利益和算计，尤其是蔚宁深！他当初和你结婚，就是为了像今天这样借你的名声抢走慕家的一切，这都是他们一家人早就算计好的！”
“你不了解你婆婆吧？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蒋寒川看她的眼神就像在可怜一个傻子，转身冷笑着离开。
慕嫣一时间吸收了太多的东西，觉得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
蒋寒川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可能看到的都是真实的？一定是蒋寒川自己稀里糊涂，多半都是假的......
慕嫣一个人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回想起蔚宁深第一次见她，是在一截悬梯之上，那时更加张扬的桃花眸带着企图侵占她的占有欲望向她。
他们第一夜，记得他说过，‘因为我们都想拉你下地狱’！
什么是地狱？
难道蔚宁深真的只想利用她得到慕氏集团的操控权吗？那他怎么会算到慕成海心脏病住院，哥哥担负不起集团重任？
她的身世似乎他是最先猜到的，又是他一步步鼓励她搅乱整个慕家的安宁，把丑陋的真相暴露在阳光之下。怪不得她跟婆婆和蔚宁深说起自己要和慕家脱离关系时，没有一个人真的着急，也没人在意她是否再属于豪门，如果真的不在意，当初又何必联姻呢？婆婆又为何厌恶林渊呢？或许他们也都是早就算计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