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冲走回自己的工位，金属身体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他淡淡开口：“和星烟去谈了点生意。”
顾星烟笑眯眯地补充道：“是关于山川河流系列的好消息哦。”
云清芷一下子就想到一种可能，连忙从工位里站起身，“是不是有人大批量采购？”
脉冲点头，平静地宣布道：“位面治理事务所的采购主管，决定长期采购我们的山川河流系列，第一批订单是三百套。”
“三百套！”亚历山大惊呼一声，“那就是三百万位面币！”
脉冲纠正：“批发价没这么高，谈到九千一套，总共两百七十万。”
云清芷开心道：“两百七十万已经很多了，要让万象城一天比平时多卖三百套还是挺难的。”
来逛商场的都是上班族，就算能报销，也只是买个样品回去的权限，不能买多。
“而且这还是跟公司直接合作，收益稳定，反倒是商场销量会受到各方面的影响。”
亚历山大兴奋地握住脉冲的手，用力摇晃，大嗓门震得脉冲的零件都在嗡嗡作响：“不得不说，脉冲你的功劳最大！”
只是卖矿脉的话，顾客还有其他选择，可要是送设计，让亚历山大他们自己搞，不花个几年还真学不来。
脉冲抽回自己的手，干巴巴地说：“功劳什么的无所谓，大家按分成拿钱。
“接下来，你们注意不要断货，我这边也会增加几个同族联机，扩大计算量。”
“行！保准不拖后腿！”
顾星烟笑着看大家给出保证，眼睛一瞟，却发现脉冲已经默默地坐了下来，继续研究起山川河流的组合设计。
他面前的十几个光屏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和数据，闪烁着微光，将他那张毫无表情的金属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顾星烟微微蹙眉，想起前不久的情形。
那家位面治理事务所的采购主管，为了压价，带了几个专业人士到场，对脉冲的设计各种挑剔。
诚然，许多顾客心里门儿清，组合里的矿脉单价是整个园区里的最低价。
但既然它们以“赠送设计”的名义捆绑销售，就会有更贪心的人想借此打压卖家的信心。
“这种设计放在我们那儿，十岁的小神明都能做出来，而且还会被老师批评惩罚。”
“要知道，我们买回去还要进行修改，有时候修改的时间都够我们设计两轮了。”
“你们组合的手法太不专业了，每一条矿脉都被磨损了5%，所以，还是六千一套吧。”
当时在场的顾星烟，不是设计者都觉得难堪，觉得受到了刻意针对，何况是为此付出许多心血的脉冲？
要是真有那么差，山川河流系列会越卖越好？
这位采购主管要是真的看不上，何必约他们出来谈这笔生意？
不过是谈判的战术罢了。
然而，当时的脉冲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听着那些人挑刺，一动不动，像个宕了机的机器。
虽说后来顾星烟凭借口才据理力争，保住了九千的价格底线，也把合同签了。
回来路上，脉冲也平静地表示开心，说他把那些挑刺都记录了下来，感谢那些人帮他发现问题，他好继续改进。
但顾星烟总觉得，脉冲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与此同时，维姬也有些心事，附和大家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等大家高兴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各位，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但我这儿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必须及时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