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不打招呼就闯进神庙，会被天使视作挑衅。”
艾尔挡下萨法的进攻，向后轻巧的退了两步，蓬松的雪白翅膀带他落在神庙殿堂的另一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刚刚的情绪。
就像又恢复成人机模式了似的。
只有百希知道，他刚刚有多魅惑，比起魅魔本魔的萨法还要夸张。
百希木着脸想。
她觉得艾尔可能是中病毒了，也可能是抽大风。
“天使对我的信徒下手，也会被地狱视作挑衅。”
萨法冷笑一声，音调也冷下去许多，对艾尔的威胁半点都不在乎，他真的一点都不怕艾尔，不管从哪方面。
“她？是你的信徒？你们连契约都没有。”
艾尔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只不过用反问的语气听上去莫名嘲讽，就连站在一旁石化的百希，都感觉到一股子嘲笑的味道。
果不其然，萨法的脸色骤然间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表情，感觉想立马干掉艾尔。
“用不到你管，我们之间有契约。”
他说罢，就像想得到确认似的，转头看向百希，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深紫色的瞳里仿佛凝固着威胁。
百希挑了挑眉，如果是从前，她肯定当场滑跪。
但现在.....
说她小人得志也好，膨胀也好，她现在可是有实力拿捏萨法了，没必要再卑躬屈膝。
“很遗憾魔王大人，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契约了。”
百希歪着头笑了笑，说话时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天真，萨法周身瞬间萦绕起将要爆发的气息，阴沉沉的威亚像是在述说着他的怒火。
可百希不仅不在意，还很恶劣的补刀了一句。
“或者也可以说，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契约。”
百希的话音落下，萨法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猛地起伏了两下，脸色难看的好像要吃人。
不过他只是发怒了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他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怒火，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问了百希一个问题。
“你是小时候陪我玩的姐姐吗？”
萨法顶着一张压迫感极强，俊美无双，邪气四溢的脸，突然冒出来这句话，险些弄得百希一个趔趄。
“！！？！”
百希表情凝固一瞬，震惊不加掩饰，看表情仿佛在说‘你问这个是认真的吗？’。
但在下一秒，她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
她沉默了。
恢复记忆以后状况频发，事情也比较多，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但在萨法很小的时候，她好像的确.....陪萨法玩过。
但当时她只当是哄孩子，没有别的想法，所以在萨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以后，百希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萨法的目的。
如果是为了兴师问罪，那现在还得打一架，如果是为了叙旧，那......
这里可是神庙。
“为什么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