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想问的，也是长老会想问的。
明明教堂内是明亮神圣的，空气带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像是静止一样安静了很久。
半晌才传来哈伦轻轻的回应。
“对。”
他是这样回答的。
使者再次在心里叹息，像骑士长这样拥有智慧，又有能力的人，一旦认准了某个主人，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
哪怕他追随的人已经死亡，他也依旧会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下去。
那这样看来，他的确不再是适合做教皇的人选。
他回去以后，准备劝说长老会，放弃哈伦，转而选择神父巴顿，虽然神父的年龄比较大，掌握的权力也比较少，但相对的也比较好掌控。
非要强行让骑士长成为教皇，局面肯定会闹得很僵，他这边是不会妥协的。
使者抬起腿，准备离开，身后却再次传来哈伦略带沙哑的嗓音。
“现在我依旧在等她。”
使者一愣，接着又听见哈伦继续说道。
“我不在乎现在教皇的位置上是谁，但只要她回来，教皇就只能是她。”
他好像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却让使者浑身僵硬。
这种语气，代表无论他们选择谁当教皇，只要骑士长想，他就能将他们选择的对象弄下来，无论是用何种手段。
这在神殿是绝对不合规的，但如果是羽翼丰满的骑士长.....的的确确是可以办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使者松了口气。
玛姬圣女的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圣女死亡时的惨烈，做不得假，无论如何一个死人又不可能复活。
这点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这些话，我会如实禀报长老们。”
使者转过头，对哈伦颔首应下，转身迈出了大教堂。
随着脚步声重归平静，教堂内又只剩下哈伦一个人，他抬头看向祷告台上方的光明神雕像很久很久。
忽地，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温柔缱绻到极致，但莫名带着些诡异的笑容。
“很快，光明神殿会再次迎回它的圣女。”
他好像只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但如果有人仔细听，就能听出他冷静中的病态，好像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声音消散在空旷的教堂里，与此同时光明神殿广场上的光明神雕像也开始微微发亮，仿佛在应和他的这句话。
神明会回应他的信徒，实现信徒的愿望。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神明有了自己的信仰。
他迷恋上一个虚假的信徒，甘愿为她堕落。
将她奉上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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