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难怪谢绍航会急着和廖彤霞和离了。
不过,崔姝言觉得,和离这件事,廖彤霞不会同意。谢绍航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要落空。
崔姝言没有猜错,得到谢绍航要同自己和离,廖彤霞直接就气乐了。
谢绍航是自己来说的。
甚至做好了看廖彤霞哭哭啼啼的准备。
然而,见廖彤霞乐不可支,谢绍航顿时皱了皱眉:“廖彤霞,你疯了吧?”
廖彤霞瞥了他一眼:“想跟我和离啊?我不同意。”
“你已经从谢宅搬走,摆明了是不愿意继续和我过下去。既然如此,你我和离,是最明智的决定。”
廖彤霞淡漠一笑:“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即将产子的时候,母亲被休,若是继续留在谢宅,无人照顾我。万般无奈之下,我才回了娘家。怎么,夫君是要挑我的理吗?”
“若只是简简单单地搬走,为何还要连同嫁妆一并带走?”
“夫君,你这话就更奇怪了。嫁妆是我的,我想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去。怎么,你们谢家大房还要打我嫁妆的主意啊?”
谢绍航一脸不屑:“胡说什么?谁惦记你的嫁妆了?”
“对啊,你既然不惦记我的嫁妆,何必理会我把嫁妆带到哪里呢?我是个守财奴,想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钱财,这很难理解吗?”
“廖彤霞,休要在此强词夺理。你既然没继续做我的妻子,就把这个位置让出来,何必闹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哟,夫君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我每次看到夫君,都是满心欢喜,何曾有过厌烦?怎么,眼下夫君是对我生出厌烦的心思了?”
谢绍航彻底冷了脸:“我没有对你生厌,明明是你对我生厌了。若不然,你也不会在满月宴的时候,纵容府上的下人那般对待我。”
“夫君这话倒是奇怪了。你身为廖府的姑爷,也知道廖府家大业大,难免有那么几个刁奴,你怎能因为几个刁奴不够尽心,就来怀疑我对你的心思呢?要知道,我对夫君向来是情根深种的啊。”
“廖彤霞,事已至此,何必说这些话?同你来商量和离,是想给你体面。你若是不要这个体面,那我就只能休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休了你,你的嫁妆是没办法据为己有的。”
“休妻?夫君打算用什么由头休妻?”
“你……”谢绍航气急。
休妻,是要给出理由的。
所谓七出之条: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
这七项,廖彤霞一样都不占。
自然,是在明面上,哪样都不占。
廖彤霞微微一笑,给了最终的答复:“我爱慕夫君,一如往日。因此,我是万万不会答应同夫君和离的。还请夫君体谅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个依靠,可千万别把我们给舍弃了啊。”
她就是要故意恶心谢绍航。
说完,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把小少爷抱过来。”
孩子很快就被丫鬟抱了过来,养的白白胖胖的,模样十分讨喜。
但是,谢绍航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了。
廖彤霞佯装不解:“夫君,这是咱们的孩子啊,你为何不愿意多看孩子一眼呢?”
“因为……”
一瞬间,谢绍航简直想把真实的原因脱口而出。
可最后,硬生生忍住了。
不能,他不能说!
如果他敢说,谢家大房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因为什么?夫君,你说啊。你若是能说得出原因,兴许我就能答应同你和离。”
这一刻,看着廖彤霞得意的眉眼,谢绍航的心里,突然生出一条毒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