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谷草这么一教育，何嘉宝罕见地表现出来一个大红脸，口里说的话也变得不流利：
“知……道了，阿谷，是，是我说的……不……不对。”
……
在回去的路上，夏谷草没有和何嘉宝几人走在前面，他自己一个人落在最后，这让张旭发现了什么问题，张旭转过身来走回到夏谷草的身边说：
“怎么了，阿谷，与华联通信公司合作的事情确定下来，你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
“我觉得明天与华联通信公司市场部的谈话可能不顺利。”
夏谷草没有隐瞒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他觉得有时候张旭的观察能力也不算差，可能与现在经常混在何嘉宝的身边有关系。
“你可能好奇为什么我这么说。因为市场部提出来想与创意动漫传媒接触，这明显他们是要比沈总更有决定权。”
“而且，还有一点我们要考虑，”
说到这里，夏谷草看了一眼在前面越走越远的何嘉宝几人，与李磊之间的互动早早已经没有晚饭开始时的隔膜，空气中还传来他们之间欢快的说话声。
“什么情况？阿谷，你别杞人忧天的样子。”
张旭听见夏谷草说话断断续续的，一下子心情免不了变得紧张起来。
“旭子，我如果没想错的话，创意动漫传媒已经有和华联通信公司那边的市场部接触，”
“而且，更为现实的情况，九十九几天与荣哥通电话的老朱，已经收取了对方给予的礼物。”
像这种情况，对于上一辈子当上造纸厂销售总监的自己来说，夏谷草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就是司空见惯，自己也是使用这样的手段，才对一家又一家的印刷厂进行攻城略地，好让对方多采购自己东家的产品。
听见夏谷草说的话，张旭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被狠狠地揪出来：这可怎么与创意动漫传媒较量？
“阿谷，这是属于行贿与受贿吧，华联通信公司是华国国营企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哪怕是听完夏谷草的分析，张旭的内心里承装的还是对社会美好一面的憧憬，还是怀有一定的侥幸心理，这完全是一个标准的大学生模样，他们很多的一部分人可以说是社会发展的牺牲品，因为他们大学毕业后根本接受不了社会与职场里的潜规则与阴暗面，一副不甘随波逐流的高尚人格，注定他们很难一下子融合社会与职场。
社会与职场，可不是单纯的大学生活，一步走错了可能就真的是一辈子遗憾。
“嗯，旭子，真实的社会可能就是这样，”
“旭子，明天的话你需要这样做……”
听到夏谷草接下来说的话，张旭哪怕刚才喝了一点酒，这时候的酒劲一下子都被解掉了，他心里开始反复默念夏谷草吩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