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半晌，张陵再次试探着问道：“子闻啊！你说……若是神像不行的话，不知道画像能不能画得出来？”
问完这话，张陵心中十分忐忑，因为他也不知道李子闻能不能画的出来。
听了张陵这话，李子闻略微沉吟了片刻，尔后开口道：“张叔，这样吧！我试一试，不过，张叔，我也不敢保证能行，而且，叔，我的画工也很一般啊！”
“我知道，我知道，子闻，你大胆去试一试，放心吧！就算不成功，叔也不会怪你的！”
对面的张陵闻言，没有半分犹豫，连连点头。
李子闻见状，这才放下了心来，放下电话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师，您没事吧？”
一旁的周良看到李子闻的脸色，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子闻转头看了周良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小良，没事！嗯……”
李子闻沉吟片刻，转头看了看灵塑居内，今日的人并不多，于是他就站了起来，对着周良开口道：“小良，你在楼下看着，我上楼有些事情处理！”
说完话，李子闻再次拍了拍周良的脑袋，然后便站起了身来，迈步上了二楼。
“好的，老师，您上去吧！”
周良答应一声，看着李子闻上了二楼，这才低下头来，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来到二楼之上，李子闻去找了一张长条状的宣纸，并拿出了毛笔、颜料等物。
说起来，李子闻还是会画画的，因为画功也是一位灵塑师的基本功之一。
不过灵塑师的画工要求不高，最多可称作画匠，是算不上画家的。
身为灵塑师，在捏制神像前，为了捏制的更加顺利，很多人都会事先在纸张上画上一两遍。
这有助于灵塑师在神像捏制或雕刻过程中，更好的把握神像的特征，并赋予神像灵性。
当然了，李子闻在穿越过来后，他都是直接捏制的，没有画过神像的小样，但原主也是学过画工的。
将宣纸铺在了客厅的桌子上，李子闻提笔在手，脑海中开始回忆……回忆当日，在那祖天师张道陵的传承幻境当中，看到的太清圣人的现世形象。
冥冥中，一位老者的形象就浮现在了李子闻的脑海当中。
那位老人皓发白首，面容……嗯？面容……是什么样呢？
李子闻突然发现，无论他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那幻境中见过的圣人圣颜究竟是哪般模样。
这……
李子闻一下子犯了难，不知圣颜，该如何画呢？
紧接着，李子闻又发现，他又忘记了当日太清圣人究竟穿的是什么衣衫了。
如今脑海中只记得了一位皓发白首的老人，骑在了一头青牛的背上，青牛头前则是牵着缰绳的玄都大法师。
这……这该怎么办呢？
李子闻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画笔举在空中，久久无法落笔。
圣人无相，圣人无形，圣人乃是天道的化身，又岂是凡人可以轻易窥见的，即便偶然机缘之下，看到了圣人的圣颜，那也是记不住的。
可……
到底该怎么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