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蹲在道场的外围，皱着眉头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眼中再也没了曾经的坚定。
一回想起刚才的话...白羽就感到一阵心痛...
即便是手指被玻璃划破了，她也是浑然不觉。
虽说她多少做好了觉悟...可事实真正摆在眼前后...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
就在这时，汐从她身后蹦了出来。
“呀哈哈~我也来帮忙啦~”
“......”
“呜哇~你们两个这次晨练还真是彻底放开了啊...没想到会这么壮观。”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吗...”
见白羽整个人变得如此沉重，汐也稍稍收敛了一些。
“白羽，你对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我都知道。”
“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白羽...”
“我打从心底地祝福你们...只是来的太过突然...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而已...”
“白羽，和哥哥表白吧。”
“!?...”
听了这话，白羽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一个用力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玻璃片。
她起身揪住了汐的衣领，怒吼道：“你什么意思！？是故意找不愉快来的吗？”
“我是认真的。”
被揪住的汐并未做出任何反抗，她收起了那俏皮的笑容，表情很是严肃。
“呵...表白...表白之后呢?...你是想怎样?...是想让我妨碍你们两人的感情吗！？”
“为什么会是『妨碍』呢？大家一起和哥哥幸福地生活下去不好吗？”
“『一起』?...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独占哥哥。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幸福...”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汐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眼神中也透露着不曾有过的坚定。
“你们对哥哥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我还会不知道吗？我一直都知道...一直...”
“从儿时起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要创造出大家都能够幸福的未来。”
白羽推开了汐，咬牙开口道：“这就是你想的方法？别擅自决定别人的『幸福』好吗？”
“你有在意过大家的感受吗？你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吗？你凭什么觉得大家会接受？你又怎么知道大家都对哥哥抱有那样的感情？”
“退一步讲，就算大家都能够接受，那你有考虑过哥哥的想法吗！？”
闻言，汐不禁愣了一下。
“到头来，你还是只想着自己。是，没错，兄妹结合对神魔裔来说确实是很常见，但你看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是地球。”
“兄妹在一起也就算了，你还打算让哥哥脚踏好几条船！？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在意过哥哥的想法吗！？你想过哥哥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眼光吗！？”
喊着喊着，白羽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涌出。
“如果事情...真的能够那么简单的话...哪还用得着你叫我去表白...”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早就和哥哥表白了啊...
哥哥为了保护大家...已经是承受了太多太多...
不想再让哥哥感到困扰...
不想再让哥哥遭受世人唾弃...
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