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引线一般让李默脑袋里的一根弦也绷断了。
“你跟他走吧。”
李默低下头，双手紧握，咬紧牙关恨恨的说道：“毕竟他才是你的第一次不是吗？”
第一次……
这三个词多么的刺痛。
赛琳娜后退了两步稳住后抿着下唇望着李默一语不发，眼眶缓缓湿润不知不觉便有着一滴滴泪珠顺着脸颊到下巴滑落。
这三个字仿佛魔音一般在赛琳娜的脑海里来回游荡，对于卡塞斯特的回忆不断从脑海中提取出来，从第一次相遇、牵手、约会……再到那个晚上的结合，可之后呢？又浮现李默从黑夜之中走出来的身影，最终定格在了雪莱妮上面。
“呵呵呵……”
冷笑自嘲一声，低下头呜咽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腹部惨兮兮的哭着。
“咝，也是，我只不过是你的奴隶。”
“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咝嘶……”
李默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内心难受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和赛琳娜隔开的远远的。
赛琳娜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走开的李默后，咬紧嘴唇转而也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独自呜咽、啜泣。
可当时间过去后，李默直接靠着远处的树木闭上了眼。
冷静下来的赛琳娜望了一眼远处的李默以为他睡着了不免有些失望，转而走向了斜着的马车车架上取出了一层垫子抱着。抱着垫子的赛琳娜看着李默似乎睡着了走了两步，可当走了两步之后又退了回来，随后便缩了回去在火旁边铺上垫子躺在上面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悦动的火焰。
乌戈尔斯扭头看着李默和赛琳娜，并不能理解他们发生了什么转而甩了甩头继续悠闲的走路去了。
……
当早晨来临。
醒来的赛琳娜从垫子上缓缓爬了起来，随即立马扭头四处寻找李默的位置。
一直到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才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默正在收拾东西时正准备开口，可瞧见李默转身准备给乌戈尔斯套上链接框准备上路。
苏醒的赛琳娜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随即也开始收拾地上的垫子。
收拾完垫子的赛琳娜抱着不知所措的望着还在布置的李默，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正在给乌戈尔斯架上链接框架并且固定好的李默扭头看了一眼醒来的赛琳娜，也同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她周围东西都收齐了以后，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安排了一声：“记得把火给埋了。”
赛琳娜看了一眼还在燃着微弱火苗的火堆，听到刚才李默不善的语气，心里就更加难受了。随即将手里抱着的垫子放在地上，然后用穿着靴子的脚用力的刮土。刮了几下之后实在是太慢了，气的蹲下来用着双手去刨土。
当土彻底掩埋了火堆后，赛琳娜才重新的抱起垫子来到了弄好马车的李默旁边。
“啊哈……”
李默张开嘴困倦的哈了一口气，似乎没有睡好。
“……”
赛琳娜刚想询问关心一下，可当想起了昨晚上两人的话语后立马欲言又止。
李默也没有去理会赛琳娜直接选择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后等了半天赛琳娜都没有反应于是扭头看了一眼。
本来还在犹豫的赛琳娜也看了过去，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噗呲呲……”
乌戈尔斯发出了声音，甩了甩脑袋，突然又激动的叫了起来，“嘶嘶嘶，嘶嘶嘶……”
这时李默才等的没法了无奈的喊了一句。
“先上车吧。”
赛琳娜这时候才抱着垫子走向马车然后爬了上去缩在后边，双手紧紧抱着垫子一语不发。
前面的李默也没有多主动找赛琳娜说话，一想到昨晚上两人的话语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当马车重新从山林坡回到布满轨迹的泥路上后，李默和赛琳娜还是维持着之前的状态。坐在前面的李默有些犯困，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一看才发现不仅失忆症还在，而且还多了个疲劳的状态。
【疲劳：精神下降10%，困意+1】
李默有些不知道该吐槽什么，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难道说出去关系就能好了吗？
这种事情……
赛琳娜总是听到前面的李默一直在打哈切不由担心的扭头望了一眼，可又发现李默正规规矩矩的拉着缰绳驱四处张望后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反反复复下来，赛琳娜终于扭头忍不了的说了一句，“李默，要不你先休息吧，你有点累。”
“……”
李默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因为他感觉昨晚上自己说的太过分了。
可又不想不理会赛琳娜的关心，于是只好答应一声。
“嗯。”
赛琳娜得到回复后有些犯怵，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赛琳娜抱着垫子转回头盯着车厢木板，突然有些后悔说那种气话了。
“李默，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赛琳娜抱着厚重的垫子坐在车厢内蜷缩在一起，眼睛逐渐红润了起来，哭咽的声音继续说着。
“我好讨厌这种感觉。”
李默并没说话，而是难受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仰着头望着天，眼睛有点微微泛红。
我也讨厌。
他却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