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娅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竟然流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她不可置信，她摇着头开口。
“等等，这不是九毫米子弹可以留下的痕迹，难道……”
她低头看着那碎掉的放大镜。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杨看向布洛妮娅。
“理之律者与影盾，绝对的规则与现实，与绝对的荒谬和反现实。”
“它们的结合却可以有这样的效果。”
布洛妮娅终于也明白了杨的意思。
“让一件合理的事物以不合理的方式超越本身合理的极限，爆发出远比合理范围内更强的力量。”
杨点头。
“你今天看到的也只是最简单的表现，等你将理之律者和影盾掌握的更成熟，或是能将两者化作一种能力，那么就可以完成最终的羽化，成为一个全新的，世间独有的理之律者。”
听到这些，布洛妮娅陷入沉思。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只要完全掌握，以后在自己身边的所有东西，布洛妮娅都可以让它们以一个不合理的方式展现出超越原本合理范围的效果。
也许会强一倍，十倍，甚至百倍千倍万倍。
当然，相对的也可以让一个不合理的事情，以合理的方式将它变成现实。
在那一刻，真实与虚幻，幻想与现实对于布洛妮娅而言已经没有了本质的区别。
因为，她都能做到，只要她想，就可以。
这不由得又让布洛妮娅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老司机，那个时候不明白，现在去想想。
他难道不就是如现在自己所想的一般，用完全不合理的事情，将那辆车子爆发出了超越合理范围的极限，从而造就了当时的神话吗。
而且他和自己老师的关系还很特殊，那么会不会，老师的这种能力本身便和他有关呢?
“这还真是……”
布洛妮娅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苦恼。
“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杨看到布洛妮娅的样子有些担心。
“不。”
布洛妮娅摇头。
“布洛妮娅只是想到了一些线索或许可以解答我们的一些疑问，可那样的话就需要回去一趟休伯利安。”
“这样吗?”杨想了想。
“有西琳在这并不难，那么今天的训练暂时就先到这里吧，你可以去找西琳寻求帮助，相信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布洛妮娅眼前一亮。
“好的。”
布洛妮娅也是经过提醒才想起来，有西琳在，逆熵和休伯利安来往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虽然休伯利安并不是固定的，可是以西琳的能力，找到休伯利安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她就可以回到休伯利安去询问那个老人，去搞清楚他到底是谁，还有萧天琪到底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多少事情，以及，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在此之前，布洛妮娅看着面前的瓦尔特杨，双眼也有些奇怪和疑惑。
“虽然这么说很冒犯，可瓦尔特先生好像对西琳的态度异常的好，可作为曾经的敌人，这明显是不应该的才对。”
老杨却摇了摇头，他思考了一会，好像在组织语言。
“第一次见面时，在西伯利亚，那个时候她可不愿意与我交谈。”
轻轻吐出一口气，老杨放松了很多。
“现在，她可比以前好说话多了。”
布洛妮娅点头。
“布洛妮娅明白了，正是因为曾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所以才能更加真实的察觉到对方的变化。”